2007年6月9日 星期六

打破第三社會崛起的障礙

綠黨秘書長 潘翰聲
2007/06/05 載於蘋果日報

第三社會組黨的相關論述,對於台灣所謂統獨/省籍所劃分的兩個敵我陣營,所進行的民主內戰導致台灣社會成為一片焦土,有深刻的分析。處在左右主要矛盾軸線下的歐洲社會,德國綠黨曾提出「我們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我們是前進派」的定位,從本土發芽的台灣綠黨,也很難用傳統的統派/獨派的框架鎖定。從這個角度以及系列論文反八輕及大煉鋼廠的政策來看,綠黨與第三社會黨應有合作的空間。但我們首先要共同面對的是,壓迫小黨崛起的制度性障礙。

憲改成為鬥爭工具
在憲政的層次,目前贏者全拿卻無監督及權力分享機制的半總統制,形成菁英包圍明星級領袖的宮廷政治,小黨在兩極對決中,幾乎沒有參與空間。由於台灣政治轉型過程並未發生革命,完成各階段任務的短視心態,導致體制疊床架屋,並使憲改成為權力鬥爭工具,讓人民對決定政治體制的憲法失去興趣。雖然第三社會黨核心成員,曾完成集結統獨兩端學者的不可能任務,其理想的內閣制修憲,還是無法排上只有權力興嬗的主流政治議程。
次一級的選舉制度改革,兩票制曾是歐洲綠黨崛起的因素之一,但台灣搭配國會議員名額減半的單一選區兩票制卻有「逾淮為枳」的危險。區域選舉的小選區單一名額,除了兩極內戰更為激烈、買票及組織戰更為有效,小黨勝出的機會等於零;不分區的名額遠低於區域名額,使得多元社會力量的代表聲音無法等值出現,即便第三社會的力量能夠投射到眾多小黨,其代表性也因名額不足而大為削弱。如果未來幾個月還有重新修憲的機會,國會名額的增加,應該擴增在不分區的部分,這樣對各黨將近完成的區域代表初選影響也最小。
在選罷法等更細緻的選舉遊戲規則裡,兩大黨更不惜違憲修法,準備將不分區再重新與區域選舉掛勾,聯手設下需有十名區域候選人方得登記不分區的門檻,來扼殺新興小黨的參政權。對於親民黨與台聯兩個小黨的夾殺方式,則是需有五名現任立委簽下切結方得登記不分區的新規定,兩大黨只要收編足夠的現任立委,便可完成實質上的合併。

小黨被迫加入豪賭
各小黨以十名必定被沒收保證金的區域候選人來計算,黨名印上不分區選票的「入場券」就要二百萬元,更不用說選舉期間兩大黨砸錢如流水的火併,小黨也沒有足夠的資源一起下場玩梭哈,以及深刻介入政爭的商業電視台,為收視率而黨同伐異的假論壇,連黨內派系分配都有不均的爭議,小黨更不可能分享這些稀有資源。
執政黨掌控下的選委會,已決定立委選舉延到明年一月,若再與總統選舉二合一綁票,第三社會等小黨將被迫加入總統大選單邊押注的豪賭,又如何成為獨立的「維和部隊」?

評論:第三黨的胎動

聯合報/黑白集
2007/05/25

陳水扁的貪腐失政引發強烈批判;去年「七一五」親綠學者率先揭竿而起,後來始有波瀾壯闊的反貪倒扁運動。目睹黨內初選刀刀見骨的殺伐,如今周奕成等人決意籌組第三黨,似乎要正式與民進黨劃清界線了。
連紛紛中箭落馬的「十一寇」,都仍被黨的秘書長林佳龍追打謂「落敗的都是投機派」;則出面組第三黨的周奕成等會遭到何等酷烈的打壓與鬥爭,誠令人不敢想像。何況,還有老謀深算,一心想伺機再切入權力分贓的李登輝覬覦在旁,其他企圖渾水摸魚的失意政客也可能隨聲起鬨;綠營新生代想要組黨,前途實不樂觀。

但他們構想中的「第三社會黨」,認同本土但開放包容,親美而不反中,主張內閣制,希望突破藍綠對決的政治生態,吸引厭惡內鬥的人士加入參選區域及不分區立委;這些理念,與當前民進黨唯鬥爭是尚的作風,確是迥然不同。倘能付諸實現,應可帶來清新氣象。

在扁的刻意操作下,民進黨已被深綠挾持;因此,黨內改革派已無出路可言。新生代要走第三條路,其實是在為改革派構築一個發展的平台;但被林佳龍奚落為「投機派」的沈富雄、洪奇昌、林濁水等卻對這個平台避之唯恐不及,紛紛諉稱「條件還不成熟」啦,「組黨很難」啦,不免被挺貪挺扁的黨內保皇派笑掉大牙!

淺綠及中間選民是否會支持第三黨,不得而知;但新生代以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姿態,作此宣佈,至少顯示政治新局的可能胎動。相形之下,被同志唾面自乾的沈富雄等人可真是廉頗老矣,無能為矣?

評論:中間選民,只是「天山雪蓮」?

中時電子報/黃哲斌
2007/06/06

首先,是三件舊事:
2004年1月,林懷民、王永慶、李遠哲在媒體發表「沉痛表白」;

2004年1月,侯孝賢、朱天心、南方朔等人籌組「族群平等聯盟」;

2007年2月,簡錫堦、錢永祥、馮建三等人成立「公民前線」。

然後5月底,綠營出身的周奕成,宣布將組「第三社會黨」,希望在藍綠之外,找出台灣社會的第三勢力,6月初,唐飛以智庫「台灣前途展望協會」重返政壇,鼓吹中間選民表態。
除此之外,施明德、李登輝都曾宣示台灣有「超越藍綠的第三勢力空間」。第三勢力、中間選民像是江湖上傳說多年的「天山雪蓮」,人人都說它有起死回生、治癒沉疴的奇效,但卻沒人親眼見過;至於藍綠政客,幾乎異口同聲說「沒有這種東西」,彷彿它只是武俠小說裡的想像物。
其實,不見得是想像物,倒真的是舶來品,1998年,英國布萊爾提出「第三條路」、德國社民黨被稱為「新中間(Neue Mitte)」,兩者都是調和原本「國家與市場對立」、「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拉扯」的路線修正。



在台灣,第三勢力不容易存在,因為各大政黨並無左右路線之分,無論是國民黨或民進黨,都是偏向資本集團、強調市場經濟體系的保守政黨。異言之,台灣政治衝突的根源,並非經濟思維、財政政策、社會福利的正面撞擊,甚至,兩岸政策歧異也非主要癥結,我們口中的「藍綠惡鬥」,其實是肇因於歷史詮釋與政治意識的僵固對抗。
不像左右辯論在歐洲有其長遠基礎,台灣兩大政黨一直不敢碰觸他們的真正差異,反而不斷剝削歷史遺留的族群、統獨矛盾,以語言、以文宣標語、以不負責任的短線措施,不斷突顯、擴大特定選民的情緒,鞏固自己身陣營的支持選票。

八年來的操作,藍綠各自挖深了壕溝、建立了灘頭堡,讓台灣成為兩極對抗的戰場,兩極之間卻是一片荒原,不受歷史召喚、不關心統獨矛盾、不在意族群議題的民眾,根本離開這片被人工建構的戰場,他們根本脫離了「選民」的身分,賭爛票或含淚投票,並不是他們字典裡的辭彙。
他們是一群「想像中」的中間選民,無論唐飛、周奕成或簡錫堦的挑戰則是找到一把有效的號角,讓這一群根本算不上「一群」、比較像是分散孤立「圈地」的公民,重新凝聚在一起。(施明德曾像魔術師一樣,讓我們短暫看見「這一群」的存在,但瞬即消散如煙如夢。)

只倚賴社會對於藍綠的厭惡,顯然是不足的,這個社會過去吸收了太多負面情緒(綠營教我們仇恨中共、藍營教我們仇恨扁家族),第三勢力運動者必須找到正面說服的力量,讓民眾相信,打破藍綠二元對立的結構,台灣可以變得更光明、更開闊、更晴朗。
截至目前,至少周奕成已掌握此一論述的力道,他以「第一社會(1945年以前的住民)」、「第二社會(1945年到1949年之間遷台的住民)」為切分點,聲稱要建立一個「第三社會」,他以一種動態的政治訴求,重新包裝「族群融合」此一舊字眼,打破藍綠雙方口口聲聲「族群融合」,卻假借族群、統獨等歷史矛盾獲利的現狀。

除了更綿密、更細膩鋪陳「第三社會」的未來進行式,第三勢力運動者應結合社運、環保、弱勢團體,一方面豐富運動的多樣性,將政治對抗轉為更具建設性的社會議題與政策辯論,另一方面突顯兩大政黨漠視內政議題的荒謬,讓第三勢力的「市場價值」更加鮮明。
或許,中間選民並不存在,或許,他們只是迷了路,找不到前往投票箱的路。要重新喚回他們,絕不容易,但絕對值得一試。

<第三社會系列四之一>第三社會 終結民主內戰

第三社會成員 郭凱迪
2007/05/30 載於蘋果日報

現今世界上戰火頻傳的地方,我們總可以看見一支戴著藍色頭盔、被稱為「聯合國維和部隊」的軍隊,在秉持「以武力作為規勸力量」精神下,負責協助化解敵對各方的武裝衝突。儘管維和部隊只能在自衛時使用武力,維和部隊對確保區域和平與重建遭戰爭破壞地區,仍擁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及意義。

目前的台灣社會,正進行著在台灣史上最漫長、範圍最廣的一次戰爭:「民主內戰」。這場內戰雖然沒有立即的人員傷亡,但其造成的惡果卻和真正的戰爭一樣慘重。在這個時候,充滿仇恨與激情的政治語言,掩蓋台灣民主所應帶來的理性與相互尊重;台灣人民也因為這場民主內戰,而得不到任何有意義的政策選擇。

政爭不斷人民不堪
民主內戰的起因,除了因為制度的不健全所導致的僵局外,根本的因素在於台灣原本存有的兩個社會,即1945年以前的第一社會(本土社會)、1945年以後的第二社會(新住民社會)。雖然這兩個社會之間曾經有過衝突,對於一些人物的評價或歷史的詮釋也有不同之處,但是這兩個社會的共通及共同之處遠多於不同,而它們也有密不可分的共同利益,例如追求經濟的成長、舒適的生活環境等。甚至在最敏感的國家認同議題上,兩個社會也有極大的共識,例如台灣的未來應該只由台灣兩千三百萬人決定。

然而,現在代表第一社會的民進黨和代表第二社會的國民黨,為了搶奪政治利益,不僅刻意隱藏兩者的共通性,甚至放大兩個社會間其實不大的差距。沒有提供任何願景、承諾或作法讓台灣人民能做有意義的選擇,讓台灣人民只能默默的承受民主內戰的惡果。在這場民主內戰中,檯面上兩股主要的政治勢力就像戰爭中的兩個敵對軍隊,而且正在與對方進行割喉肉搏戰。夾在兩軍對戰的人民痛苦不堪,有的被迫選邊,有的則直接逃離戰場,成為民主內戰難民,從此不在關心政治。過去,曾有不少學界、社運界的前輩嘗試終止這場內戰,但是在不參選的原則下,他們的角色反而像是戰爭中的紅十字會,所提供的是給民主內戰難民的精神安慰,但是卻也無法停止戰爭。

第三勢力台灣新路
對於厭倦兩個社會內戰的人民們,參與第三社會的形成將是阻戰的第一步。第三社會也必須組織新的政治勢力,就是因為充分了解要停止戰爭,只有組織另一支部隊,一支「維和部隊」來介入這場民主內戰,因為維和部隊參戰不是為了要打贏戰爭,而是要停止戰爭。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新的政治勢力將堅持參選,讓台灣回歸理性,讓人民得以選擇。

<第三社會系列四之二>當夢想被逼進死巷時

第三社會七年級成員 廖珪如
2007/05/31 載於蘋果日報

當上個世代的成員還在為了究竟自己是台灣人或是中國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究竟有誰在意,下個世代如何活得像個「人」?新的世代,活在高污染的環境底下,背負龐大的國債,夢想被逼入死巷,沒有選擇的空間。

一直以來,新世代的命運被兩大陣營所決定。然而,我們不記得威權統治的壓迫,並非第一社會的成員。我們亦不是曾打過仗,流浪到異鄉,所以也不是第二社會的人。對我們而言,台灣這塊土地、這個國家就是我們生活的地方,也是我們的未來所在。過去的紛爭、仇恨,導致現在的長期內耗,為了這些無關新世代未來的無聊東西,一切都可以被犧牲、被忽略,真的讓我們覺得無力與厭倦。

缺少對人民長遠規劃
在兩大陣營的戰火下,這個看似富饒的國家,正在向未來舉債。身為新世代的年輕人,我不時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憂心,兩大政營都曾掌握政權,看似敵對的他們在制定政策時,卻一致的缺少對人民長遠幸福的規劃。拿經濟來說,台灣已經十多年未調漲基本工資,大學生起薪僅兩萬六千元,相較於香港及韓國,少了一萬六千元以上!日前,勞委會決定提高基本工資,卻在大老闆們的反彈聲浪下,宣布部分由國家補貼,這種借花獻佛的作為,也反映在稅制上,老闆們不用繳稅,還能獲得政府退稅,苦的都是納稅人的錢包。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大亨的女兒在五星級飯店舉行世紀婚禮時,我卻只能眼巴巴的站在7-11的冷櫃前,考慮要不要買剛漲價的便當,而最後從還銀行助學貸款利息和房租後所剩幾張鈔票的薪資袋中,默默的買包泡麵回家。龐大的國家債務看似與我們遙遠無關,但是事實上債務已經落在年輕人的肩膀上,除了每天望著薪資袋斤斤計較,我們還要看到兩大黨繼續從我們的口袋中掏錢去做買票的政策。


除了這些看得見算得出的數字外,新世代的我們更擔憂未來居住的環境。自然及文化資產正在快速的流失,全球暖化議題嚴重,各國無不紛紛祭出環保政策,以求人類的永續發展。但是在台灣社會發展的歷程中,環保議題長期的受到忽略,政治依舊只為某些老闆服務。我的家鄉──雲林,在六輕進駐後,蚵農們的生計便陷入困頓,原本溫馨的小漁村變得荒涼不堪,而六輕造成的污染滲入這個農業大縣的寸土,對大半居民的健康都是隱憂,六輕的大老闆看透了這個商機,便在附近開了醫院,不知情的人,還在心裡默默的感謝他,等待著八輕和大煉鋼廠的到來。等到大煉鋼廠跟石化廠蓋好時,多產生的二氧化碳跟可以預期的國際經濟制裁,是不是又要我們這個世代來負擔呢?世代的接力棒即將交到我們手上,但是在每天的紛爭中我們看不到未來,我們被迫接受這個爛掉的局,連玩不出新把戲的政治手法及包袱也想丟給我們,就是要我們漆藍塗綠,誓死效忠上級,不然就被打成叛徒。然而就算是誓死效忠,沒有家世,沒有錢,自然也就沒有參與政治的可能。

藍綠內耗看不到未來
對我們而言,兩個舊社會的紛爭無聊至極,但是卻被兩大黨炒作成台灣最重要的事情。這樣的內耗讓我們看不到未來,已在的兩個社會也都不代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開創新的第三社會,成立自我的政治代表,大概也只有這樣,我們所真正關心的才會得到反應。

<第三社會系列四之三>第三社會與社運參政

第三社會成員史維辰
2007/06/01 載於蘋果日報

還記得那一年許多年輕人匯集台北市大安森林公園旁的競選總部,只為了一張「快樂、希望」的貼紙和旗幟,可以拿回去向同學們說著什麼叫做「進步」。還記得,當時的宜蘭反六輕運動,開啟了長達二十四年的宜蘭經驗序幕,動員了地方草根社區與綠色執政所組成的進步聯盟,共同打造了城市治理與地景改造的「宜蘭經驗」。

但是今天,我們的環境生態危機並沒有減緩,反而持續惡化,環保團體依舊為了反對大煉鋼計畫、千年藻礁保護等等而大聲呼籲四處奔走。文化保育及人權保障的成績,在民間團體每年的評鑑中搖搖欲墜,樂生依舊是無解的皮球。

組織與運動常被收編
吉貝沙尾海灘和國家公園內各式的BOT、二次金改下龐大國家資產的賤賣,以自由競爭市場之名的民營化、私有化也不知道已經起訴了多少位政務官,更別提健保黑洞、勞工基本薪資、性別平權、老人年金等等各種攸關著台灣社會民生百年發展大計的各種政策議程,都在長期的民主內戰,藍綠惡鬥的泥沼中,日漸萎縮與模糊;越來越清楚的是執政黨與在野黨共同剝削台灣本土社會的父子關係。

以北宜高速公路為例,宜蘭引來大批炒地皮地產商以及礁溪溫泉色情業的復甦,宜蘭桃園化的日子不遠矣,宜蘭經驗變成了神話;緊接而來的蘇花高,執政在野幾乎沒有爭論,無人出來面對真相,台灣東部地區的經濟政策竟然只寄望一條高速公路!所幸,現今的政治環境中,社會運動團體多半已經清醒,不再為了含淚投票而胃潰瘍,不在每次投票之後後悔不已,而已經開始思考如何打開一個獨立的政治空間的時候了。

回顧過去台灣社運參政之歷史,從早年的職業團體代表,到今天的政黨不分區立委,社運團體在政黨的利誘威逼之下,組織與運動的主體性經常被收編,或淪為政黨的外圍打手,在相忍為國的集體利益之下,犧牲了個別差異的弱勢主體價值;另一方面,民進黨新潮流的議會路線與社運路線的爭論,最後選擇了精算政治利益,拋棄了地方組織和社運議題的經營取向,在今天兩大黨對於社會種種矛盾的對應日趨同質化,以及新自由主義為主的政治影響力急速擴張的過程中慘敗。然而,社會運動的能量還在,只是分散在各角落奮戰,第三社會相信台灣本土社會的草根進步力量,必須在第一社會和第二社會的民主內戰中,拒絕由國家由上而下的主導建構的偽公民社會範型,從虛構的進步改革聯盟中解放出來。

政治行動採雙重策略
第三社會未來的組織將不僅止於精美文宣以及媒體曝光率,而是必須建立長久穩固的議題經營基礎,在草根層次發展出更廣泛的進步社會力量聯盟,政治行動的準則採用雙重策略:草根基層行動與議會選舉路線並行。透過議會宣傳來強化議題,並為議會外的團體增加資源,由候選人提供支持者投票的機會。台灣的社會需要持續社會運動不斷的創新與改革,台灣的社會需要堅持社會民主價值的政黨出線,台灣需要第三社會。

<第三社會系列四之四>不能因為贏不了就不戰鬥

第三社會成員 李拓梓
2007/06/02 載於蘋果日報

執政黨即將由黨團提案加碼老農津貼,引起黨內外廣泛討論。民進黨黨團總召柯建銘講了一句話頗耐人尋味,「這是政治問題,大家也知道不應該加碼,但國民黨立委已提案,民進黨就算要擋,過四個月的協商期,還是擋不住,最後反而功勞都被國民黨搶走。」

為了選票加碼惡鬥
有人說第六屆立法委員真的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國會議員,實在沒有枉屈他們。這是通過違憲NCC的一屆立委、這是怠惰監察院同意權的一屆立委、這是史上第一次沒有在預算會期通過總預算的立委、這也是讓保護黑金條款在農漁會復活的一屆立委。

這一屆的國民黨仗著人數優勢,不斷侵蝕行政部門的提名權等權力,甚至強行通過很多不可思議的法律。而這一屆的民進黨,經常放棄人民的期待,不能夠在對的事情上,堅持下去。我還記得上個會期在國防委員會裡,民進黨拚了老命,把一堆無法辨識受益者的錢坑法案擋了下來;但在這個會期,黨團總召居然對老農津貼這種明知不應該的加碼表示支持。

朝野惡鬥很多年了,除了總預算這種「癱瘓型」的惡鬥外,也不乏老農津貼這種「加碼型」的惡鬥。為了選票而對明知不應該的法案退讓,不但惡劣,也印證了民進黨基本價值的陷落。因為執政的關係,而必須在激進路線上負責任的退讓,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如果為了選票而放棄自己的核心價值,去和魔鬼共舞而非與之戰鬥,那麼這些人從政,到底有什麼意義?民眾投給兩大黨,又有什麼不同?

給下一代龐大債務
整個老農津貼的決策,充滿了最無謂的算計。一千元既無法改善老農生活,亦無法轉為投資活絡市場;反之,老農津貼所帶動的各種津貼上漲,反而會形成無底洞般的錢坑,留給下一代龐大的債務。執政黨不思加速推動國民年金法,反而因為怕功勞被國民黨搶去而加碼老農津貼,就是典型的治標不治本的選舉炒作,也是為了媚俗而出賣靈魂的舉動。從法定工時案迄今,這種亂加碼不勝枚舉,而在競相胡開政策支票之際,兩黨卻為了聖火還是中正紀念堂的假議題吵得不可開交,這時是不是應該要有人站出來大聲喝斥纏鬥中的兩大黨分開呢?

兩大黨或許不會醒來,但是人民應該早點看清他們在虛假議題上戰鬥的荒謬性。當現有的政治力量無法滿足人民的需求,人們就應該要鼓勵新興力量站出來。很高興有「第三社會」可以提供不滿現狀的一群人一個出口,也希望大家能夠為主張「進步本土」的朋友們繼續加油!

Democratic war' becoming fiercer

By Jou Yi-cheng 周奕成 TAIPEI TIMES
Friday, May 25, 2007,

The results of the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s (DPP) legislative primaries have two political implications. One is that some talented politicians from different generations were eliminated from the legislature. The other is that the "democratic war" between Taiwan's two sides will get even fiercer. Most of the politicians who were eliminated were better known as rational politicians than political warriors. The intensification of Taiwan's "democratic war" is both the cause and result of the rise of the warriors and the decline of the doves within the DPP.
There are two factors in Taiwan's constitutional structure that have contributed to the rise of the warriors and the intensification of the conflict. The first is the halving of the number of legislative seats, and the other is the system of presidential authority and direct presidential elections. The former means that the nomination process has become extremely fierce, while the latter strengthens the vicious party system and the polarized opposition that comes with it.
The reduction of legislative seats from 225 to 113 has already assured that at least half of the current legislators will lose their jobs. It has also guaranteed an extremely fierce nomination process. Tough competition is not necessarily a bad thing. The issue is what the candidates are competing on.
This recent primary was clearly not a contest between the different candidates' ability to govern -- namely, who can achieve the party's vision of the future. Rather, it was a contest of their fighting spirit -- who has more hate and vicious battle tactics.
Why have hate and strife become the parties' standard for choosing candidates? This is the eve of the democratic war, and Taiwan's two social forces have consolidated their power in preparation for the ultimate battle.
Party competition has come to be seen as a battle between us and them. Moderates are viewed by parties as weak in the face of the enemy and their loyalty is questioned. This is why the DPP legislative primary resulted in the rise of the warriors.
Taiwan's democratic war has its origins in the historical conflict between the two local and foreign societies, but it is also continuously fed by the viscious two-party system. The presidential authority and direct presidential elections have solidified a system in which each party works to hinder the other, while not allowing room for choice within the party itself. The injuries that result from a system in which presidential elections pit half of the population against the other hardly need explaining.
The people who ardently support the presidential system and who devote themselves to presidential campaigns can broadly be classified as those who support the democratic war. They believe that the opposing camp should be wiped out and that their own camp, by winning the presidential election, can bring about the other side's complete destruction.
Faced with the escalating democratic war and the loss of some of the DPP's political talent in the legislative primary, there are two possible constitutional solutions. The first is to immediately amend the Constitution to increase the number of seats divided proportionally between the political parties. The second is to promote a new political force for Taiwan.
For some time now there have been calls to push for an eighth round of constitutional amendment to implement a Cabinet system. This arrangement could alleviate the harmful opposition between the two parties, accompany a reasonable increase in the number of legislative seats and give moderate forces more room to breathe. In fact, the legislature has already had proposals for two different versions of a Cabinet system.
However, former Chinese Nationalist Party (KMT) chairman Ma Ying-jeou (馬英九) unfortunately ordered the KMT caucus whip to kill a joint resolution by party legislators in support of the popularly proposed amendment. Now that he has received all but the DPP's presidential nomination, Frank Hsieh (謝長廷) should immediately push for an amendment to heal the inner-party divisions and loss of talented politicians from the "war within the war" -- the DPP primary.
Former DPP chairman Lin I-hsiung (林義雄) earlier asked that all parties be prudent and earnest while working to achieve the legislative majority needed for passage of the seventh amendment. Now with many legislators being eliminated as the number of legislative seats is halved, Lin should immediately call for another amendment.
Perhaps we could adopt the "Five Yesses and Five Noes" plan proposed by the Civic Alliance for Parliamentarianism and increase the ratio of seats allotted to political parties' legislators-at-large to equal the 79 single-district seats, which includes aboriginal representatives.
When a new constitution is implemented -- sometime during the next president's term at the earliest -- the seventh Legislative Yuan could also include valuable former DPP legislators who had been knocked out in the primary process, such as Shen Fu-hsiung (沈富雄), Hong Chi-chang (洪奇昌) and Lo Wen-chia (羅文嘉).
Regardless of whether or not the amendment succeeds, Taiwan needs a new political force. In this country a moderate political party has always been lacking. Although the moderates in the DPP primary are generally well liked, they were unable to navigate the party's nomination system. This demonstrates that moderate attitudes are unable to survive within the DPP.
But fractured public opinion could still be hoping for social unity, and be weary of the moderate and rational localization forces in the democratic war. It is regrettable that the DPP, as it seeks to lead Taiwan, has abandoned representing this moderate force.
Without it being represented in politics, Taiwan will continue to sink further into the polarization of its democratic war.
To stop the slaughter, we need peace-keeping troops for "humanitarian intervention," otherwise the battle will rage on. If a new political party is formed to join the year-end legislative elections, then the talented DPP legislators who fell in the primary would still have a chance to be elected as legislators-at-large. Most importantly, Taiwan cannot continue to sink into opposition between two societies. The third society must rise, and it must have a political force.
Jou Yi-cheng is a member of Taiwan’s emerging third society..

Arise, O Taiwanese third society

By Lin Chih-Chen 林致真 TAIPEI TIMES
2007年6月7日 星期四
Sunday, Jun 03, 2007, Page 8
The most common reaction to the term "third society" is one of confusion. "Does Taiwan even have a first, let alone a second society?" is a question that many would ask.
The answer to this question is a definite yes, and the chaotic political struggle we see every day is living proof.
Taiwan's first society is the one that existed prior to 1945; the indigenous society, if you will. This society experienced the colonial rule of Japan and was even at war with China and its allies during World War II.
Taiwan's second society consists of people from all over China who came and settled in Taiwan between 1945 and 1949. Members of the second society came from very diverse backgrounds, but Taiwan's foreignness at the time forced them together.
The next four to five decades saw a small minority of the second society dominating Taiwan's political and cultural spheres.
The first society was mostly suppressed in those two spheres but was quite successful in contributing to Taiwan's economic miracle.
However, with Taiwan's democratization, the first society was able to obtain political representation in the form of the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 (DPP), whilst the second society was continuously represented by the Chinese Nationalist Party (KMT) or other pan-blue groups.
With the DPP's victory in 2000, the political representatives of the first society took the reins of power for the first time.
However, even after seven years of DPP rule, the political power of the second society still refuses to recognize its political leadership.
At the same time, the political power of the first society sought extremism as a way of self preservation.
Thus Taiwan over the last few years degenerated into what former president Lee Teng-hui (李登輝) termed a "democratic civil war." Even today the two main political powers are still engaged in a fierce struggle with each other and it is severely damaging the country's democratic vitality.
What then is Taiwan's third society? To put it simply, the Third Society is all those of us who are sick and tired of the struggle between the first and second society.
To us, the two societies have many interests in common -- much more than they are aware of, in fact.
For example, many politicians from the first society highlight the bitter past experienced by many members of the public under the KMT's authoritarian rule.
However, these people often overlook the fact that the majority of the second society's members suffered even worse fates.
Members of the second society still feel a strong sense of insecurity because of their minority status. They fail, however, to see the first society's fear of a minority-rule resurgence.
To members of the Third Society, the ongoing struggle neglects the common interests of all Taiwanese and instead exaggerates the minor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old societies.
The struggle also exploits external antagonisms for internal electoral competitions, which in turn shows the outside world how polarized the nation has become. At the same time, the struggle between the two political blocs of the two old societies utterly fails to give Taiwanese any meaningful policy choices.
Instead, the two blocs present the same irresponsible fiscal and social policies made up by corruption and tax cuts that have trapped the country in an abyss of monstrous national debt.
People who are fed up with this nonsensical struggle must step forward and create the new third society. The political manifestation of this new society will promote external unity while providing a meaningful choice of social policies internally.
The members of the new society want no part in the ongoing cruel political struggle, but instead wish to be the "peacekeepers" between the two old societies.
Some might then ask, What is the position of the new society on national identity? To us, the answer cannot be clearer. The community, comprised of the 23 million people in Taiwan and its outlying islands, is an independent and sovereign nation, with the Republic of China' as its constitutional name.
The future of this independent and sovereign nation can only be decided by those 23 million inhabitants.
We believe that the above statement is the consensus for the vast majority of Taiwanese and the foundation on which national unity can be built. We also believe that the independent status of Taiwan fits the current interests of the people on this island.
Therefore we will defend Taiwan's status as an independent nation.
Taiwan is an inspiration to the rest of the world because of its democratic success. However, the ongoing "democratic civil war" is alienating more and more people.
We fear that in a not too distant future, the nation's once proud democratic achievements will wither as people's apathy to politics increases.
We therefore call for the formation of Taiwan's third society, a society that is founded on reasoning, not gimmicks or slogans; a society that has meaningful debate on social policies and not pointless arguments over dead people; a society that unites in a common hope for the betterment of this nation.
This shall be Taiwan's third society.
Lin Chih-chen is a member of Taiwan's emerging third society.

剪報:朝野對立 綠營內鬥 綠新生代籌組「第三社會黨」

中國時報記者:何博文/台北報導
2007/05/22

正值民進黨執政滿七年之際,部分過去曾參與綠營重要決策的新生代要角,卻因憂心民進黨執政後藍綠兩極對立日趨嚴重,加上綠營內部陷入無止盡的惡鬥,毅然決定自綠營中抽離,籌組「第三社會黨」。
曾任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總統府參議的組黨發起人周奕成表示,民進黨已喪失持續改革進步的動力,同志多數都只想「分祖產」,他要藉組黨運動重新喚起野百合世代的精神,讓台灣能繼續向前行!

終結政黨惡鬥 需要中道力量

第三社會黨希望凝聚中道的第三社會力量,年底立委選舉不會推區域候選人,但將推薦政黨代表。希望選民「第一票投兩黨、第二票投第三社會黨!」未來讓第三勢力取得百分之二、三十的政黨選票,不分區席次擁有十席,成為國會關鍵力量,對藍綠陣營施壓,政治惡鬥才可能得到喘息的機會。
周奕成說,藍綠對峙讓台灣形成長期民主內戰的態勢,二○○八年大選更可能演變成「終極民主內戰」對決,兩邊都有輸不起的壓力,都會無所不用其極。民眾被逼得必須選擇藍綠,但其實絕大多數民眾都不希望如此,「第三社會黨」會是耳目一新的全新選擇。

他強調,取名第三社會黨用意深遠,所謂「第三」強調的是藍綠以外的第三勢力,是真正的中間路線、中道力量;現在是第三黨,等黨的發展成熟後,未來會是一個在社會、政治領域上,走「中間偏左」路線的社會黨。
第三社會黨在兩岸政策方面將堅守「中間路線」。周奕成還直言批判陳總統是「假台獨」,真正關心台灣主權的人,會用心和美國搞好關係並取得信任,台灣才能獲得國際社會充分的支持與奧援;更不能刻意製造兩岸關係緊張,須務實面對兩岸議題,營造和平相處的氣氛。
周奕成表示,第三社會黨主張透過修憲手段創造全新的「第三共和」,建立內閣制國家,現存憲法是名副其實的憲政怪獸、權責不分的體制,造成政黨嚴重內鬥、內耗的畸形發展。

透過修憲手段 創建第三共和周奕成強調,年底立委這一仗,他有心裡準備可能全軍覆沒,「組黨是一個長期的理想實踐過程,我不會有短期僥倖的心裡,也不會因此氣餒。」
談到組黨的具體進程,周奕成表示,第三社會黨的定位是一個菁英政黨、內造政黨,也不刻意對外招募黨員。他預計在七、八月間向內政部辦理登記後,並正式公布黨綱、黨章,隨即公開徵求理念相同的候選人,並且進行一系列密集的集訓。

第三社會黨不設地方黨部,全部組織包括參選人、高級黨工以及工作人員在內,不會超過一百人。
萬一招募候選人的過程不理想,周奕成坦言他也和不少學界、社運界人士接觸,約有十個口袋名單,這些人形象、理念、學經歷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年紀也都是在四十歲以下的清新臉孔。
他強調,第三社會黨要由新世代來發動,揚棄過去政治的恩怨,政治舊臉孔不會出現在這個黨裡。「不管是林義雄、施明德過去都對台灣民主有貢獻,但時空背景已經不同,新世代應該站出來創造新時代了!」

剪報:曾經既紅又專 周奕成組黨像佈道

中國時報/何博文/特稿
2007/05/22

與謝長廷相知極深,卻選擇在謝正式代表綠營參選總統,成為當紅炸子雞後,瀟灑地對民進黨揮手說再見、另創新黨。周奕成不諱言黨內比他更瞭解謝內心思維的人沒幾個,「這其實是層次問題,但我也有我的想法,也有我認為該走的路要走。」

學運世代出身的他,擔任過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總統府參議、政院政務顧問,也擁有讓人稱羨的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碩士學位。加上其先後歷經學運洗禮與執政後黨政府院高層政治歷練,「既紅又專」。

但即使如此,在周奕成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綠營新貴得勢的驕寵氣息,卻渾身充滿野百合世代的氣息。經常穿著看來像是「汗衫」的T恤,配著牛仔褲,生活簡單到家裡連電視都沒有;而只因為「電子媒體很難觀察政治的全貌,成長空間有限」這個理由,便強烈建議老婆辭掉年薪百萬的電視台主管工作。

周奕成略顯稚嫩的臉龐與不管面對任何尖銳問題的挑戰,都不改的溫和口氣,很難想像他從學生時代到民進黨執政,都是一個對理念堅強執著的人。

周奕成說,他最近看了一本書頗有心得,介紹印度孟買新興宗教「耆納教」(Jain ),投身此宗教必須散盡家財過著苦行生活,但身心會獲得超脫與快樂。結果,很多非常有錢的商人,最後都願意放棄世俗的金銀財寶選擇投身此教,過著苦行甚至乞討的生活,卻也因此讓很多印度民眾對耆納教深信不疑。

因此,他半開玩笑地說,這時候刻意和謝長廷保持距離,說不定會意外產生類似耆納教感召民眾的效果,對組黨有幫助喔。

事實上,民主運動道路上,周奕成始終希望自己扮演開路先鋒角色。一九九六年五月提出台獨運動的「新世代綱領」,強調台灣現狀獨立,當時受到民進黨基本教義派強烈指責,但他們的主張卻在一九九九年民進黨「台灣前途決議文」中得到體現。

二○○六年,陳水扁國務機要費弊案纏身,當黨內新世代還處於觀望時,他就撰文直言批判陳水扁,甚至暗諷陳的作為並不愛國;他在給民進黨青年的公開信中,抨擊黨領導層的問題,反映出他作為黨內具有一定影響的中青世代領袖人物的反省力。

這次為了配合組黨,周奕成也埋首書堆準備出書論述「第三社會」理念。學經歷很政治的周,骨子裡卻像是一位擔憂世風日下的宗教家,組黨,是他積極建構的另一項佈道工作。

剪報:周奕成:籌組第三社會黨 反應社會多元意見

中央社記者:林怡君
2007/05/22
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今天表示,台灣惡性的兩黨體制,讓很多人民對兩黨的內鬥厭煩,但卻被迫做選擇,可見政黨體制沒有反映出社會多元意見,因此籌組第三社會黨就是要建立第三社會的力量,不要讓民主內鬥更加惡化。

曾任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組黨發起人周奕成上午接受媒體訪問時表示,民進黨多數同志的內鬥都只是在爭祖產,他不忍心繼續看下去,因此才決定要出來組黨「創業」,但也有心理準備,就是創業可能會失敗。

他說,台灣現在是惡性的兩黨體制,對外政策上互扯後腿,對內政策上沒提供人民有意義的選擇,為了不讓2008年總統與年底立委選舉加速民主內戰惡化,現在應該有「維和部隊」展開人道干預,建立出另一種力量,那就是第三社會,未來將會走「中間偏左」路線。

他也說,第三社會黨現在開始籌備,但還沒有成立,目前可能潛在候選人不到十位,都是政治新人,未牽涉現有的政治人物,據規劃,下階段會公開向社會徵求候選人,八月份正式提名,無論是不分區與區域立委選舉,他們都會參與。

至於是否將邀請民進黨初選落敗的立委加入?周奕成說,必須等到第二階段公開向社會徵求時再說。

剪報:周奕成:第三黨 親美不反中

聯合晚報/記者林修全台北報導
2007.05.22
曾經擔任陳水扁總統幕僚、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的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弈成打算成立第三黨投入立委選戰,因為成員大都是民進黨十一寇的幕僚助理,讓外界格外注目。

主張本土包容

民進黨新生代有意朝「第三社會黨」的方向籌組政黨,並將於這次立委選舉過程中,推出認同本土開放包容、親美不反對中國,以及主張內閣制、第三共和的人士,投入區域和不分區立委選戰。
「第三社會黨」是由民進黨新生代組成的世代論壇成員催生,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過去曾擔任陳總統幕僚,副執行長顧家銘曾是民進黨族群部副主任,另一位重要幹部林致真曾是前立委林濁水的助理,這些人希望突破藍綠對決的政治生態,正積極準備投入區域立委的選舉,並吸引厭惡民主內鬥的人士加入,參選區域或不分區立委。

向外公開徵才

周奕成指出,目前組黨名稱未定,「第三社會黨」只是一個平台和架構,就像聯國的「維和部隊」,要介入民主惡鬥的內戰,現在待理論論述完備後,會對外界公開徵才,號召投入立委選戰,並展開一連串組訓工作。
周奕成指出,第一社會是指本地政權,第二社會是1945年之後的外來政權,但目前新世代裡,有些人認同台灣,卻不認同國民黨或民進黨,更不願看到兩黨體制下,政黨對決相互扯後腿,第三社會的理念,就是代表台灣共同體的意識,在國家認同上為本土,卻持開放、包容的態度,親美不反中,台灣和中國的關係採取開放路線。

重在開發潛能

過去台灣曾出現過第三勢力,試圖在選戰過程中,爭取一席之地,最後都無疾而終,周奕成認為,過去是處於藍綠對決的情況,即便僥倖贏得選舉,也只有一次的機會,現階段,他們想先發展理論基礎,贏或輸,並非他們關切的議題。
由於周奕成等人仍具有民進黨員身份,為何不留在黨內改革,周奕成表示,若是留在黨內改革,社會還是屬於一半對一半的對立情況,他們這群人現在像是「秘書處」,只是要開發潛能。

剪報:第三社會黨 馬英九:發展有待觀察

中央社記者/李佳霏
2007/5/23
對於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想籌組「第三社會黨」,國民黨提名總統參選人馬英九今天認為,有待觀察。馬英九懷疑台灣社會是否有左派政黨生存空間,如果這個政黨成立,有可能會影響支持泛藍的淺藍、中間偏藍的選民。

馬英九下午出席由國民黨五六七聯盟舉辦的「i Taiwan ,IT行動隊」成立大會,回答在場大學生提問時作出以下表示。

周奕成日前指出,第三社會黨就是要建立第三社會的力量,不要讓民主內鬥更惡化。第三社會的理念就是代表台灣共同體的意識,認同本土卻持包容態度,「親美不反中」,對台灣、中國關係採取開放路線。
馬英九說,台灣不像歐洲社會,左派、右派的政黨涇渭分明,過去台灣也曾有勞動黨、台灣共產黨,但後來都不了了之,因此,他懷疑台灣有成立左派政黨的空間。
對於第三社會黨的成立與影響,馬英九認為有待觀察,也會評估對淺藍選民的可能影響。

另外,蔣家第四代蔣友柏談到前總統蔣介石的功過,對外不諱言指出「我家人曾經迫害台灣人民」,馬英九接受訪問時說,對於兩位蔣總統,他的態度是尊重,任何歷史人物不會是十全十美,有功而無過,大家應該以正常、正確的方式看待蔣介石的功過。
馬英九說,在他看來,蔣介石對台灣有光復、保衛及建設台灣的貢獻,應該是功大於過。

剪報:跳出藍綠惡鬥 第三社會黨開拓中道之路

中廣新聞網/黃悅嬌報導
2007/05/24

民進黨新生代將籌組第三社會黨,發起籌組新政黨的「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表示,第一社會是指本土政權,第二社會是指一九四五年之後的外來政權,目前的台灣的兩黨政治其實是歷史殘餘,兩個個自代表一個分裂社會的政黨體制長期互鬥,互扯後腿,沒有任何前瞻性,無法提供人民有意義的選擇。因此,他們這一群年輕人決定站出來,希望讓選民跳脫藍綠惡鬥的泥淖,另有一個中道的選擇。

這個籌劃中的新政黨暫名為第三社會黨,規劃於七月時向內政部正式登記立案,將走「中間偏左」的路線,政黨的理念,就是代表台灣共同體的意識,認同本土卻能包容,親美不反中,對台灣與中國關係採取開放路線。周奕成說,具體的政策將於日後慢慢逐一提出,這個政黨所要追求的就是台灣的共同利益及進步價值。

第三社會黨預定今年八月前完成立委選舉布局,目前有不到十位的潛在立委參選人,都是政治新人,年紀也都在四十五歲以下,周奕成說,他們還計畫進一步向社會公開徵求參選人,這次的組黨行動,更是一種運動,提供台灣一個新的政治參與空間。

曾經是民進黨青年部主任,還擔任過陳總統辦公室幕僚,周奕成籌組新政黨,是否認為執政後的民進黨已無可救藥?周奕成說,他不這麼認為,這也不是他籌組第三社會黨的用意。

看到新生代面對政治現狀的無奈,卻又義無反顧的改革熱情,不少黨內先進都肯定其精神可嘉,卻都不看好台灣還有第三政黨存活的空間。到底中間選民是否存在?又有多少中間選民願意走出來投票相挺?即使組黨已箭在弦上,周奕成坦白地說「他們也不知道」。

雖然一切看似充滿未定,但這群年輕人眼光放遠,目標堅定,周奕成說,就是沒有人要做,才會由他們這一群沒錢沒勢沒資源的人來做,他們是要做開拓的工作,不會心存僥倖。民進黨早年創立時的情況比起現在還壞得多,因此不用太悲觀,也許十年二十年後,他們所提倡的台灣第三社會將蔚為主流,對一個國家政治變遷來講,時間不算太長。

剪報:周奕成:第三社會黨 反對民主內戰

聯合報/記者 郭乃日
2007.05.28

民進黨立委初選,引發黨內各派系相互攻訐;新系與「十一寇」重挫,則使得民進黨未來走向備受關注。前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目前正籌組「第三社會黨」(暫定名稱)的「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表示,民進黨內的問題放大來看,就是台灣社會兩極化問題的縮影,即藍綠陣營間的「民主內戰」。
他指出,民主內戰加上國會席次減半,使得民進黨內好戰派出頭。尤其親綠媒體介入甚深,地下電台和名嘴強烈的民粹語言,使得民進黨的理論論述已被外人壟斷。而銳氣已失的新系,會不會靠向阿扁,也令人擔心。

以下是周奕成專訪,以第一人稱記述:

藍綠兩極 變成民進黨內問題

台灣原本有兩個社會,一九四五年以前的,我稱之為第一社會,即本土社會,一九四五年後的為第二社會。兩者間有衝突,但也有共同利益,但因民進黨和國民黨分別代表第一和第二社會,兩黨為了政治利益而對這兩個社會加以區隔,以致鴻溝越來越深。
這次民進黨內立委初選就是強調兩個社會的差異,以產生敵我矛盾,目的在團結第一社會以免失去政權,或受中國影響,因此要推出最好戰的候選人,也不能容忍內部異見,甚至把批評者視為叛徒。民進黨這種反應,是因藍綠之爭已提升為「民主內戰」,這也是目前台灣社會面臨的一大問題。
台灣分成兩個社會,使得民進黨能掌握一半選票,通過黨內初選等於當選一半,也因此民進黨內鬥是在爭祖產,即鐵票、基本盤,喪失了對外成長或開拓的動力。這次民進黨內初選,很多人說改革派挫敗,其實在民進黨內的改革派,並不是一個有意義的名詞,因為沒有提出改革方案如何稱之為改革派,這種改革派講得很心虛。

新系重傷 令人憂心更靠向扁

這次民進黨內初選,新潮流系元氣大傷,主要是新系運用黨員投票的優勢不敵人頭大戶。其實新系早已失去其銳氣,一些政策或政治決定(如:對陳總統的態度)瞻前顧後。新系有很多優秀人才,但團體運作過於權謀;黨內初選挫敗,讓我憂慮新系可能靠向阿扁,謀取更多的政治利益。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些落敗的人才能有貢獻才能的機會,以免造成政治人才斷層。
這次民進黨內立委初選,親綠媒體介入很深,並不令人意外。因為自一九九一年地下電台興起,海外台獨學者回台,組成台教會,民進黨已把意識形態外包了。以前是從政者做理論,如:許信良、林濁水和謝長廷等,現在地下電台和名嘴用強烈的民粹語言訴求群眾,使得政治領導者逐漸喪失理論論述能力。民進黨政黨部門與理論論述脫勾和論述被外人壟斷,是民進黨面臨的危機之一。

第三社會 要證明有中間選民

目前國、民兩大黨,可說是惡性的兩黨體制,對外互扯後腿,對內又無差異性,民眾卻沒有第三種選擇。很多人都抱怨藍綠惡鬥,我組黨就是停止抱怨,付諸行動,提供第三種選擇。第三社會興起,代表台灣人民的共通性與共同利益,並反對民主內戰。
民進黨要改革,困難重重,像人頭黨員就是一例。即使民進黨未來有所改革,但還是有人對民進黨有疑慮,所以台灣還是需要第三社會黨。
很多人都說中間選民不存在,我組黨的目的就是要證明中間選民存在,並讓中間的力量表現出來。中間選民是消極的力量,沒有主體性,第三社會黨就是要讓這些中間選民能有所選擇,中間力量越大,就可以使馬英九和謝長廷往中間靠。即使第三社會黨沒有推出總統候選人,也可以讓藍綠不能忽視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