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29日 星期三

第三社會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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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社會全體工作人員

2007年7月19日 星期四

第三社會維和部隊戰鬥營之友柏來了



◆營隊簡介
目前的台灣社會,正進行著在台灣史上最漫長、範圍最廣的「民主內戰」。雖然沒有立即的人員傷亡,但其造成的惡果卻十分慘重。充滿仇恨與激情的政治語言,掩蓋台灣民主所應帶來的理性與相互尊重;台灣人民也因為這場民主內戰,而得不到任何有意義的政策選擇。

代表第一社會的民進黨和代表第二社會的國民黨,為了搶奪政治利益,不僅刻意否認兩者的共通性,甚至放大兩個社會間的差距。沒有提供任何願景、承諾或作法讓台灣人民能做有意義的選擇,讓台灣人民只能默默的承受民主內戰的惡果。

對於厭倦兩個社會內戰的人民們,參與第三社會的形成將是阻戰的第一步。第三社會也必須組織新的政治勢力,就是因為充分了解要停止戰爭,只有組織另一支部隊,一支「維和部隊」來介入這場戰爭。

因此,第三社會工作室預計於2007年7月27日至7月30日舉辦第三社會維和部隊戰鬥營,希望藉由本次活動招募與組訓認同第三社會「共同利益」及「進步價值」理念的青年學生,能在營隊結束後投入維和行動,終止台灣「民主內戰」。


講師陣容(陸續邀請中):
沈富雄、林濁水、陳長文、吳祥輝、蔣友柏、李丁讚、范雲、林鳳飛、蕭展政、張鐵志、神秘嘉賓……



◆主辦單位:第三社會工作室 http://www.society3.tw
◆營隊時間:2007年7月27日(星期五)至7月30日(星期一)四天三夜。
◆營隊地點:渴望園區(桃園縣龍潭鄉渴望園區渴望路428號)。
◆參加對象:各大學院校學生與社會青年,預計招收50人。

◆報名方式:
(一)報名費每人2,000元
   遠東商業銀行忠孝分行
   劃撥帳號: 03100400313736
   戶名:周奕成

(二)劃撥後,請將劃撥單影本隨報名表傳真或郵寄至第三社會工作室收(亦可掃描劃撥單,將圖檔寄至工作室電子信箱)。

(三)營隊額滿時錄取優先順序為:
   1. 願意於營前參與第三社會志願工作。
   2.依據學員「自我介紹」資料內容審核。
   3.額滿時未錄取者報名費全額退費。
(四) 請至官方網站最新動態下載報名表及課程表www.society3.tw

◆報名專線:
電話:02-2396-3346
傳真:02-2396-6446
mail:http://service@society3.tw

2007年7月18日 星期三

尋找第三空間

清大社會所教授 李丁讚
2007.07.17 載於中國時報

第三社會黨宣佈成立,並積極尋找優秀的年青候選人,投入立委選舉。該黨以「第三社會」為名,就是要突破目前兩黨對立的困境,嘗試為台灣找出第三勢力的空間,創造一個嶄新的政治文化。但是,在兩黨政治中,第三勢力有其存在的空間嗎?在回答這個「可能性」的問題之前,一個更基本的問題是,為什麼台灣社會需要第三勢力?如果英美等民主先進國家的兩黨政治都沒有問題,為什麼台灣的兩黨政治出了問題?

其實,政黨政治本來就是對立的政治,縱使在先進國家,政黨之間的競爭也很劇烈,不足為奇。但在台灣,政黨之間的競爭往往變成一種對抗,一種把對方當成「敵人」,而不是「競爭者」的戰爭。敵對的雙方處在一種你死我活的狀態,務必把對方剷除、割喉而後快。因此,雙方沒有交集、對話。誰贏得政權,誰就贏得了全部的國家與政府。甚至為了維持政權,不惜把國家「政權化」。整個國家體制就在這個過程中被撕裂了。台灣的兩黨政治是一種撕裂的政治。

為什麼台灣的兩黨政治會與英美展現出不同的作風與邏輯呢?最主要的是,英美的兩黨政治是在政治過程中自然演變而成,而台灣的兩黨政治卻是在威權體制下扭曲形成的。在國民黨長期的戒嚴統治下,民進黨成立了。因此,民進黨的黨性,基本上是以「反抗」國民黨為最主要的精神。表面上,民進黨與國民黨有很大的不同,但實質上,民進黨只是把顏色換了,在內容和作法上,其實與國民黨的完全相同。民進黨一直都在複製著國民黨的運作邏輯。

比如說,過去,國民黨以醜化台灣的方式高舉中國;而今天,民進黨則以醜化中國的方式高舉台灣。過去,國民黨黨政軍部門嚴重歧視本省人;今天,民進黨也以同樣的方式,從中央到地方、從學術單位到國營企業,大量安插只有顏色與意識型態,但卻沒有專業,只會拍馬屁的綠色紅人。過去,國民黨貪污;今天,民進黨也說,「過去可以貪污,為什麼現在不可以?」過去,國民黨操弄媒體、愚弄民眾;今天,綠色媒體更是政治傳聲筒,公然擅動民眾。民進黨以及其支持者一直都還活在與昔日的威權體制的「對抗」中。

如果說,民進黨一直在複製著過去國民黨的運作邏輯,國民黨其實也透過各種莫名其妙的「對抗」在複製民進黨的作法。當民進黨在政府各單位安插人選時,國民黨也透過立法院多數的優勢,硬是以「政黨比例原則」強力安排所有理應中立、公正的單位,如NCC,三一九槍擊調查案等。當民進黨對農漁工開出各種「支票」時,國民黨也為了捍衛軍公教而反對十八趴改革。當民進黨以肢體暴力擾亂國會運作時,國民黨則以多數暴力阻擋國家總預算案的通過。很明顯的,當民進黨在複製國民黨威權統治的邏輯時,國民黨也在呼應、複製民進黨的運作邏輯。

因此,台灣的兩黨政治是扭曲的,一開始就建立在「反抗」的精神狀態之上,而不是英美那種自然辯證的產物。在這種情況下,兩個政黨其實是互為影子,只是一個政黨的正反兩面,不可能產生細膩的對話、折衝與整合。正在這種意義下,台灣很需要一個第三勢力的空間,提供我們思考、互動、對話、凝聚的空間,讓人可以超越虛幻的正反格局,進而為社會提出新的方向、願景與力量。

當然,在高度對抗的局勢下,中間勢力是很難生存的。這尤其適用於四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這些人經歷過各種歷史陰影,也飽受中國意識、台灣意識、馬英九意識、民進黨意識等各種意識型態的支配與束縛,很難衝破「對抗」的格局。要這些人不站邊,其實是很難的。但是,以我接觸大學生或研究生的經驗來看,上一輩各種陰影與束縛,其實並不明顯。對於這一年青族群,第三勢力是很有機會的。

因此,只要第三社會黨能慢下腳步,不急於一時成敗,從基層與校園慢慢耕耘,以脫俗清新的作法,用推動政治文化運動的方式,向年青人提出新的願景和方向,讓她們看到台灣的未來與希望,也讓這個空間成為年青人的奮鬥基地與精神堡壘。這樣,一股向上的力量自然會慢慢凝聚。十年、二十年後,這將會是台灣最重要的革新力量。當然,推動者是不是有足夠的誠心、毅力、視野、合作精神與集體作戰的能力,將是成敗的關鍵。

吳叡人老師715致詞

吳叡人(美國芝加哥大學政治學博士,中央研究院台灣史研究所助研究員)

我推薦第三社會黨運動的理由:

一、推動進步本土主義路線,壯大公民社會,除了思想運動的耕耘之外,也不能沒有政治運動的配合。去年七月我們一些朋友出面呼籲重建一條進步本土主義的政治路線時,我們認為必須先從思想、文化與社會運動各層面耕耘,建構一個強大的公民社會,以為進步本土主義的政治力量的誕生鋪路。我仍然認為台灣現在還缺乏清新政治力量出現的社會文化條件,不過我認為除了在思想和社會運動的耕耘之外,也不能沒有政治運動的努力。進步本土主義是一個重建台灣政治共同體的思想與政治路線,做為一個運動,它必須要有政治場域的發言人。這個聲音不管有多麼的微弱都應該被聽見。我期待第三社會黨扮演這樣的角色,儘管它仍然是弱小的,但我期待這個政治運動從實踐獲得成長的養分。

二、對年輕世代的喊話:在犬儒主義重新佔領大學校園的今日,想呼籲年輕的世代,可以不信任政治人物和政黨,但是不能對政治失去信心。從現實考量,第三社會黨的運動似乎勝算不高,因為他們沒有資源,沒有知名度。不過,正因為他們在如此艱困惡劣的條件下仍然不放棄政治改革的理想,這更顯示出一種難能可貴的理想主義精神。這種理想主義在當今主流政壇早就完全死滅。在這種微弱但是固執的理想主義精神,讓我們重新看到政治工作最原始的尊貴與價值。這些年輕朋友像愚人般的執著與努力,重新提醒我們政治不必然只是分贓、污衊、攻擊和分裂社會的骯髒勾當,政治也可以是一種追求進步信念、價值、理想和社會團結的高貴志業。

我希望提醒那些對政治完全幻滅的年輕朋友,政治可以是一種值得獻身的志業。我們這個世代的失敗,造成你們今日的幻滅犬儒,但是你們今日的幻滅與犬儒,卻會腐蝕台灣民主的根基。二十年前,大學校園也充滿犬儒主義與冷漠,不過那是因恐懼造成的冷漠,那個冷漠之中,仍透露著一點被壓抑,不甘願的熱切希望,而這點希望,就成為八零年代學運的火種。當時,我們那一點點希望的來源,就是那些不怕死不怕關的民主運動前輩。他們以身作則,用生命教導我們政治是值得尊敬的工作。

然而今日校園冷漠的根源不是恐懼,而是對政治的絕望和厭惡。因為他們已經喪失了可以效法追隨的典範,因為昔日的英雄已經墮落,這不禁讓人對台灣民主的未來感到憂心,因為如果沒有年輕世代薪火相傳的參與,台灣民主將會因為無法獲得自我更新的生命力而逐漸凋萎。

第三社會黨運動的朋友們是一群對一個進步、公義、團結的台灣仍然不死心,仍然有夢想的青壯世代政治工作者。他們和當年奮鬥打拚的黨外民主運人士的年齡相差無幾,但是他們面臨更艱困的處境,因為他們面臨一個已經幻滅了的,更現實,更赤裸裸嘲弄所有理想主義的時代與社會。當年的黨外人士深信有一天「咱會出頭天」,那是一個純真的年代,現在這些朋友面對的是一個沒有夢想,沒有信仰,沒有英雄的年代,他們失敗的機會比當年的黨外更高,然而他們卻仍然願意投入,像一群唐吉訶德。年輕朋友們,除非我們選擇內戰,或者選擇逃避,然後讓政客毀滅我們的祖國台灣,政治工作是永遠無法取消的。這群不計現實利害得失的唐吉訶德,就是你們再這個幻滅時代仍然可以對政治懷抱希望的一點點微小但珍貴的理由。

魯迅說過,「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這永遠只是年輕的靈魂才可能理解的心情吧。那些老掉的大人們是不會理解的。

我向全台灣的青年朋友,鄭重推薦第三社會黨運動。

2007年7月14日 星期六

藍綠長期對抗 解嚴世代盼喚起第三社會

中央社/吳素柔
2007/07/14

第三社會黨近期將成立,第三社會工作室今天舉辦「下一個二十年--解嚴世代的社會力與社會責任」座談會,與會者認為,藍綠兩黨長期對抗,壟斷大部分公共論述,解嚴世代應該勇敢表達心聲,建立新的政治力量,喚起第三社會。

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婦女新知基金會董事孫瑞穗、評論作家郭宏治、前台灣綠黨秘書長溫炳原、團隊發展國際公司執行長廖炳煌等人都出席這場座談會。

周奕成表示,藍綠兩大黨都把解嚴二十週年當成政治宣傳機會,其實這些紀念活動都是假的事件,因為沒有提出新的反省和觀點,台灣社會仍停留在藍綠對抗,沒有走出來。

孫瑞穗說,最近媒體頻頻播出解嚴二十週年紀錄片,心情既感傷又複雜,如果對自己的存在沒有熱情、信念,對當前政治環境不會有興趣,她很佩服周奕成有勇氣推動成立第三社會黨,完成不可能的任務。

孫瑞穗表示,政黨輪替後,新的政黨獲得權力,就把社會公義價值丟掉,這是沒有真正信仰這些價值。她並認為,「本土論述」必須有新的論述,不應被選戰、政黨馴化。

郭宏治指出,解嚴世代橫跨戒嚴和解嚴時期,年紀約四十歲上下,一部分被稱為學運世代,最大價值觀就是民主,解嚴世代也是無奈的,不希望國民黨復辟,對民進黨又愛又恨。

溫炳原說,解嚴其實是社會力的自力救濟,不知道藍綠陣營各在慶祝什麼,有些人就是喜歡「割稻尾」。

2007年7月5日 星期四

第三社會維和部隊戰鬥營

第三社會維和部隊戰鬥營招生簡章

◆營隊簡介
目前的台灣社會,正進行著在台灣史上最漫長、範圍最廣的「民主內戰」。雖然沒有立即的人員傷亡,但其造成的惡果卻十分慘重。充滿仇恨與激情的政治語言,掩蓋台灣民主所應帶來的理性與相互尊重;台灣人民也因為這場民主內戰,而得不到任何有意義的政策選擇。

代表第一社會的民進黨和代表第二社會的國民黨,為了搶奪政治利益,不僅刻意否認兩者的共通性,甚至放大兩個社會間的差距。沒有提供任何願景、承諾或作法讓台灣人民能做有意義的選擇,讓台灣人民只能默默的承受民主內戰的惡果。

對於厭倦兩個社會內戰的人民們,參與第三社會的形成將是阻戰的第一步。第三社會也必須組織新的政治勢力,就是因為充分了解要停止戰爭,只有組織另一支部隊,一支「維和部隊」來介入這場戰爭。

因此,第三社會工作室預計於2007年7月27日至7月30日舉辦第三社會維和部隊戰鬥營,希望藉由本次活動招募與組訓認同第三社會「共同利益」及「進步價值」理念的青年學生,能在營隊結束後投入維和行動,終止台灣「民主內戰」。

講師陣容:
沈富雄、李丁讚、林濁水、范雲、林鳳飛、蕭展政、張鐵志、王丹、神秘嘉賓……
◆主辦單位:第三社會工作室 http://www.society3.tw
◆營隊時間:2007年7月27日(星期五)至7月30日(星期一)四天三夜。
◆營隊地點:渴望園區(桃園縣龍潭鄉渴望園區渴望路428號)。
◆參加對象:各大學院校學生與社會青年,預計招收50人。
◆報名方式:
(一) 報名費每人2,000元 遠東商業銀行忠孝分行劃撥帳號: 03100400313736 戶名:周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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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愛國者的新認同

第三社會成員 周奕成
2007/07/05 載於蘋果日報

在政治人物不熟悉的網路世界裡,成千上萬的新世代台灣愛國者正進行著一場沉默的戰爭。沒有砲火聲震天,只有滑鼠鍵喀哩喀哩和電腦嗡嗡響著。

這是點點點的比賽(www.clickclickclick.com),此時已進行到第八戰。點點點的比賽其實是蠻無厘頭的遊戲。全世界的網友到這個網站上不停地敲擊滑鼠鍵,把點擊數累積到國家的總數裡。由於網站發布各國排名,激起了某幾個國家網友的愛國心,於是激烈的競爭就啟動了。

台灣網友從第四戰起開始總動員,在第五戰衝到第三名,到第六戰衝到第二名,在第七戰終於獲得冠軍。台灣有這樣的成績,是「十萬青年十萬軍」的網路「鄉民」互相號召,用徒手肉搏(手點滑鼠點擊)和高科技武器(持續開發的連點程式)對「敵」作戰的結果。
這整個的網路愛國行動,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不計其數的網友投入這網路的戰爭,在這幾場戰事裡,年輕網友們創作了許多短片與卡通圖畫來鼓舞士氣(www35.atwiki.jp/clicktaiwan)。

紅藍白國旗註明台灣

這些卡通圖畫,絕大部分是把國家擬人化為美少女,來表現國家之間的競爭。吸引我注意的是,代表台灣的美少女,所穿著的竟然都是紅藍白的國旗裝!而每一幅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卻都註明為TAIWAN(而不是ROC)!
看這群源源不絕、開往點點點戰場上的青年志願軍!為了國家的名聲被傳揚,他們的鬥志多高昂!為了讓台灣被看見,他們的情感多熱烈!他們是台灣的愛國者,毫無疑問!他們所表現的是虛擬世界裡的國族主義情感,無比真實!

然而,在他們的心目中,台灣的象徵竟然是中華民國的紅藍白國旗?這對於在台灣內部熱中內鬥的、獨佔愛台灣資格的「第一社會」好戰派(所謂深綠)及認為愛台灣就是消滅中華民國的「第二社會」死硬派(所謂深藍),難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愛台灣的人,用中華民國的旗幟在對外宣揚?把青天白日滿地紅推向國際(網路世界)的人,卻不是統派?

事實上,這就是一種新的台灣認同!愛國者點點點所說明的,就是一種新的、包容的、以現狀為基礎的台灣認同!在新的台灣認同裡,我們每個人天經地義地都是台灣人!不必辯論,不必驗證,台灣人就是台灣人,當然不等同於對岸的中國人!在新的台灣認同裡,現行體制被肯認,紅藍白國旗被發揚,沒有哪一段歷史要被消去,沒有哪一種人要被排除,我們全部人都屬於這個共同體!

新世代的台灣愛國者,已經展現了務實、包容、開闊、有自信、有行動力的新台灣認同、新的台灣愛國主義。認識現狀、認識歷史;接受他人、肯定自我;包容團結、一致對外。如同網友所說:「愛台灣,簡單點!」
新的台灣認同是台灣的新主流,也將改變台灣的認同政治,打破台灣戰後歷史兩個社會分立的狀態。「第一社會」與「第二社會」的對抗,亦即所謂的「民主內戰」,將被興起的「第三社會」所遏止。新的、包容的、以現狀為基礎的台灣認同,就是「第三社會」的國家認同!

2007年7月2日 星期一

各位朋友大家好:
第三社會自概念提出以來,受到各界的支持與關切,第三社會全體成員十分感佩,第三社會黨尚在籌備階段,為了不辜負各界的期待,我們如履薄冰,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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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府高官跟上班族一樣

記者 /史倩玲採訪整理
受訪者為第三社會成員 周奕成
2006/06/15 載於蘋果日報


Q:你目前正在籌組「第三社會」政黨,也打算用最不花錢的方式選舉,為什麼想這麼做?

A:台灣選舉的花費實在過高,以總統選舉為例,一個候選人直接花費至少在20億以上,還不算間接花費。所謂間接花費就是承諾當選後,會提供政策資源或採購來綁樁。以目前中選會的規定:候選人每得一票可補助30元,也就是說拿了600萬票的候選人,只能拿到1.8億的補助,那剩下的18億經費要從哪裡來?

金錢政治無法切割

就以民進黨黨內初選來說,條件再好的候選人都要花個7、8百萬,還沒真正開始選舉就得花這麼多錢,沒錢沒勢的人永遠不能出來為民服務。這樣的現象導致金錢跟政治永遠無法切割,除非個人有派系、家族背景或是跟利益掛鉤,不然根本沒辦法出來選。
我相信選民厭倦這種花大錢、製造很多汙染跟噪音的選舉。你看每次選舉,省道上插的旗子相距不超過30公分,旗子插得這麼密,根本看不見旗子上的文字,也沒有效果,對候選人、選民也都沒好處,只對做旗子的廠商有好處而已。

Q:選民會接受你的作法嗎?

A:社會上很多菁英批評政治惡鬥,選舉跟金錢掛鉤。但人民永遠只聽到抱怨卻看不到行動,造成台灣社會一種強烈的沮喪感,人民覺得看不到未來。

我提出不花錢的選舉方式,很多人都說:「袂成啦。」這讓我覺得台灣社會的潛意識裡其實是相信壞人會成功、好人會失敗。不論藍綠,大家都認為沒有理性務實的中間選民,人民就是要政治人物鬥,政治人物不鬥就沒有知名度,沒有知名度就沒有票。

我很難接受這種說法,這也違背我對人的理解,所以我想用行動證明理性選民真正存在。未來「第三社會」募多少款就花多少錢,絕不舉債選舉,也不花錢設競選總部,所有的黨內提名候選人都是彼此的助選員。我想要創造便宜選舉的典範,如果第三社會黨找乾淨的候選人,選民就不會期待候選人花錢請客、做場面。而且這次立委選舉改成單一選區兩票制,我相信「第三社會」還是有第二票的市場。

籌組「第三社會」政黨引起很多人誤解,但我如果真的想選,以我在民進黨的關係跟資歷根本不是問題。重點是,我相信每個時代都必須要有少數人挑戰現況,總要有人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做到部長限制仍多

以前我在行政院做過政務顧問,也在總統府做過諮議,當時很多人以為我很有影響力,批評是「童子軍治國」;但我在總統府時一個月薪水也才6萬塊,只是做文書工作,根本沒什麼了不起。很多人來巴結,以為我可以給他們一些好處,但事實上我什麼好處也給不了,跟一般上班族沒什麼不同。

而且很多人不明白,就算做到部長,限制還是很多,其實也不能真正決定什麼。我很早就看破位子的榮耀跟恥辱都與我無關。很多人認為有了位子,就能贏得人家的尊敬;但看現在選民對政治人物的評價就知道,人民根本不在乎你坐什麼位子,而是你做過什麼事。

2007年6月21日 星期四

剪報:世代論壇準備籌組第三社會黨 徵政壇星光幫

聯合晚報╱記者林修全
2007-06-17

有意籌組「第三社會黨」的民進黨世代論壇,將藉由類似「星光大道」的方式公開徵才,推出五、六年級生,投入區域立委的選戰,以吸引年輕族群的目光焦點,作為前進政壇、打破藍綠對決的灘頭堡。

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表示,第三社會黨將主要建立在「新世代」的基礎上。由於藍綠歷史的恩怨難以化解,要打破這些對立,必須重新建構新的社會基礎,而像「新世代」、「新移民」造成的人口結構改變,就是形成第三社會的重要根基。

周奕成說,每年有20萬、30萬的新世代選民加入投票的行列,「雖然結構的改變緩慢,但卻足以天翻地覆」,他們將喚醒這群人來投入或加入區域立委的選戰,讓第三社會黨有機會嶄露頭角。

周奕成指出,第三社會黨的核心組成將以45歲以下的人為主,其中包括五、六年級生的「解嚴世代」,以及六、七年級的「新興世代」。

過去,台灣社會由二、三、四年級生主導,藍綠陣營政治惡鬥,大家曾感到無力去改變,但周奕成認為,五、六年級生如今成為中小企業主,或是大型企業的高階幹部,對社會開始產生責任感,也憂心自己小孩在這種社會環境下成長,看不到未來,讓新世代的力量將慢慢集結成形。

周奕成表示,民進黨、國民黨都有自己的歷史包袱,甄補下世代領導人時,往往是挑選家族第二代的成員,或是和財團有關係的人,根本無法接觸到沒有背景的人士。

他指出,台灣有許多人才,對社會感到不滿,又覺得自己無法去改變,才會從公民社會領域中逐漸退縮,第三社會黨的使命就是要激發這些人參與。

周奕成表示,第三社會黨在月底將會公佈政綱,對外正式公開徵求參選人,未來也將會舉辦類似「星光大道」的競賽活動,讓有想法的人,可以透過各種創作、表演方式,表達個人理念。

實踐改革不能失去脈絡

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總幹事 賴香伶
2007/06/19 載於蘋果日報

近來第三社會黨、綠黨、唐飛組「協會」還是簡錫堦的推動「以上皆非」修法行動,集中的對象都是希望號召社會上可能存在的中間選民,藉由「兩票制」的選舉時機,集結出一股扼阻儼然形成的二大寡頭政治壟斷局面,在政治參與的過程中設計可被區辨的符碼及認同意識,達到凝聚力量的反制效果,同時在政治路線的選舉上必定站在二大黨的反方向進行各種宣傳,對抗的是大財閥、大開發、新自由之類的主流意識;小黨的政治空間小,但發聲的空間很大,因為可結盟的對象太多了,普羅大眾、市井小販、勞工朋友到處可見。


但第三社會黨等政治菁英們所構思的行動與宣言,可否連結上第三勢力蓄積能量的新一波運動,還是在綠陣營黨內初選的鬥爭中溢出的分流,想擁抱中間選民,無法苟同極端主義,所以脫黨自謀生路。第三社會黨的政治對手是腐爛的民進黨中央、民進黨極端黨員;政治上的盟友是綠黨、唐飛、施明德、簡錫堦還是族盟、民盟等,不論這種溢出如何漫流到中間選民,要在已經焦黑的政治上翻土灌溉,左右的立場不能搖擺、階級鬥爭的脈絡不能抹去。

投廢票成為社會共識

任何的社會實踐都不應去脈絡化,因為在脈絡中才能看清事件的本質,不犯舊有的錯誤。此次以挑戰選制做為另一種「指向中道」的「以上皆非」修法運動,推動者簡錫堦在過去十年中面對社運界的「以上皆非」運動,其態度已有所改變,姑不論其考慮的動機與時機,簡先生都得面對過去的不支持是否與其身處民進黨,為了黨的利益不得不放棄理念,現在因為脫離了民進黨核心,才敢更瀟灑地發揮想像力。
台灣的「以上皆非」運動,十年前就已展開,是隨著工人運動政治意識覺醒的過程,1995年工人秋鬥舉辦「與總統有約」,針對96年進行的第一次民選總統時機,提出拒投爛蘋果的「以上皆非」的主張,如果選民對所有候選人都不滿意,可以把票投給「以上皆非」,表達對政治人物的不滿;當年簡錫堦身為新潮流系的勞工陣線秘書長,並未支持「以上皆非」運動,反而在同年的立委選戰中推動「落選運動」,以民進黨的政權利益嵌進工人運動中,成功的把一些民進黨候選人送進國會,也使得台灣國會第一次政黨席次三黨沒過半。
第二次的「以上皆非」運動是2004年的「百萬廢票」運動,也是從社運的行動的基礎中展開,特別在2000年台灣政黨輪替後,藍綠在對待貧富差距的政策上如出一轍,弱勢者卻只能在二顆爛蘋果中挑比較不爛的,根本沒有「拒吃」的權力,因此,投廢票成為社會政治運動的行動共識,也獲得了幾十萬選民的參與。同樣的,簡先生在面對廢票運動時也以「消極論」回應,並與親綠團體另組「泛紫聯盟」,對於廢票聯盟的邀約均以聯盟內有人反對而拒絕。


以上皆非是權力認知

其實,「以上皆非」是一種權力的認知,不是法權約制下的反制;簡先生提出以修法來推動「以上皆非」,這種相對進步的立法,在俄羅斯、泰國、美國等地都已有先例,台灣在民主化的進程中朝向選制改革是必要的;但面對政治現實,十年前我們推動「以上皆非」時已清楚面對修法的困難度,即使是十年前的民進黨立委我們也不敢寄望;因此,在社運政治化的進程中提出「以上皆非」做為一種抵抗的手段;而十年後,修法的條件更差了,經過「單一選區兩票制」選出來的立委可能是更為極端化。
「以上皆非」的運動是一條漫長的路,做為制衡政客的手段,即使選制尚未修改,也可以採取積極行動─投廢票,否則沒有修法就不敢做算哪門子的改革?

2007年6月15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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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內戰與革命民主

國家政策研究基金會內政組特約研究員 桂宏誠
2007/06/15載於蘋果日報

民進黨總統參選人謝長廷曾對外宣示,他最重要的任務為終結「民主內戰」,而有意籌組「第三社會黨」的周奕成也曾為文指出,台灣存在著「兩個社會」間可能更加激化的「民主內戰」。

然而,「民主」是個正面而具有道德正當性的字眼,「內戰」則容易讓人與動亂或毀滅等負面意義產生聯想,兩個詞彙再連綴成「民主內戰」的新詞語,究竟係用來表達什麼概念呢?而民進黨將以「終結民主內戰」作為二○○八年總統大選的訴求,但它所隱喻的真正意涵又是什麼呢?


十八世紀德國哲學家康德曾斷言:「民主能為世界帶來永久的和平」,二十世紀初以來,也有許多實證的研究結果指出,民主國家發生內部衝突或與其他民主國家間戰爭的機率最小。

因此,若謂台灣目前正處於「民主內戰」,這個案例就頗為值得深入探究。事實上,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若干新興民主國家進行民主轉型的同時,不論在國家內部或國際之間,還因激起了民族主義的對抗而發生了戰爭。著名的政治學家杭廷頓即曾指出,新興民主國家引進了選舉制度的結果之一,便是政治領袖得以贏得選舉的最廉價方式,就是動員不同族群、種族或宗教的支持者,從而也導致了社會愈加分裂與衝突。


必須重新界定民主

杭廷頓在其得獎的《第三波:二十世紀的民主化浪潮》大著中,對於「民主」正係以選舉的舉辦來界定。但當民主化的結果愈來愈和「衝突」或「內戰」發生關聯後,美國研究民主化的學者就不得不重新界定民主,以為其行銷世界的「民主品牌」做些擦脂抹粉的修飾。也因此,如美國《新聞周刊》專欄作家札卡利亞(Fareed Zakaria)近年來則更強調:「在沒有憲政自由主義背景的分裂社會中,引進民主政治實際上是助長了民族主義、種族衝突或甚至戰爭」。


國家民族利益至上

然而,憲政自由主義已在台灣的社會扎下了根基嗎?若答案是肯定的,台灣又豈會存在激化「民主內戰」的兩個社會?並且,所謂「民主內戰」中的「民主」又是哪種「民主」?甚至於,籌組「第三社會黨」以在「民主內戰」中擔任「維和部隊」,豈不有打著民主反民主的疑慮?

國民黨過去曾自我定性為「革命民主」政黨,這種民主觀係自清末以來受到達爾文進化論的影響,以及糾結了民族主義與集體主義所形成。孫中山主張建國須經「軍政、訓政、憲政」三個時期即受到了進化論的影響,而他所講的「憲政」,本是指把民主制度用《憲法》給確定下來。因此,孫中山的「建國三序」原即屬「民主轉型」的理論,而「革命民主」既是「訓政」,也是「威權統治」,目的在於以革命手段來創造實施民主的條件與環境。

當前民進黨的民主觀其實和孫中山的差異不大,都屬於國家民族利益至上的集體主義式民主,而非基於個人權利保護的憲政自由主義。唯有從「革命民主」的脈絡來理解,才能解釋民進黨將「民主」與「內戰」連綴成「民主內戰」的意涵。因此,謝長廷說要「終結民主內戰」,便意味了以「台灣主體性」為集體利益的民主才是真民主,因而「終結民主內戰」的意涵,將不過是他將採取「促獨」選戰策略的一種包裝而已。

群眾的力量

胡晴舫
2007.06.15載於中國時報 

台灣群眾力量又被祭上神壇。民進黨黨員黃偉哲與政治色彩偏藍的妹妹公開斷絕關係,原因是來自黨內同志與其支持群眾的壓力。傳媒輿論習慣性地將這件事歸類於藍綠分裂的社會氛圍,對政黨綁架了我們社會的所有價值包括親情感到不勝唏噓。然而,我個人倒認為,這件新聞再度印證了當今社會完全錯估了「群眾」的意義。

在今日台灣,極端主義的聲音--而且只有這種聲音--才被聽見。社會逐漸傾向侵略性格,說話越大聲、表情越惡劣、態度越輕蔑的人越能遂其所願。立法院暴力相向,男性沙文語言充斥,你想怎樣的流氓性格被當作本土特色發揚光大,發洩情緒為首要,解決問題不重要,理性討論變得異常困難。

這個世上,極端主義者的言行本來就比較容易被看見。尤其是在一個傳媒發達的社會,新聞鏡頭永遠是追著那些驚世駭俗的人物或現象跑。這是為什麼美國最富有女繼承人芭莉絲希爾頓能夠不做什麼就成為名人、而恐怖分子每殺害一個人質都能得到全球注意的原因。極端分子喜歡發言,因為他們想要展現他們有權力控制這個世界,影響別人的生活。而他們的言論通常簡單、誇張,充滿宗教精神,要求對方相信,而不是對話。

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則忙著在掙扎自己的人生,賺錢、生子、房貸和醫療保險才是他們關注的重心,他們沒有時間每晚打叩應電話、去政黨網站留言,也不會主動去尋求機會公開發言。這些主動或被動選擇沈默的群眾雖然不常危言聳聽,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意見,他們只是在過他們的平常日子,每逢選舉,偶而用選票說一次話而已。

台灣社會的危機就在,我們只選擇傾聽那些患了多語症的偏執嗓音,以為那就是我們社會主流甚至唯一的聲音,並且冠之為「群眾」的名號。如此錯誤判斷的後果就是妨礙了平等精神,犧牲了民主制度。因為,沈默的大多數將會因為聒噪的激情少數而縮減了政治上的選擇。

當一個社會只獎勵態度激進與言語挑釁的極端分子,那麼,這個社會不僅將失去道德的平衡,更會失去對社會前進方向的判斷準頭。

而且,就算社會大多數都認同某一件事,大多數人的專政乃是民主制度最需時時提醒的民粹陷阱。如果這個社會大多數人都漠視外勞或歧視愛滋病患,並不能證明這件事情的道德正當性或法律適當性。因為,群眾的力量固然偉大,但群眾未必永遠是對的。群眾並不是一群面目統一的善良天使,他們各有獨立的主觀情感與私利考量。

當還算理性的個體集結成眾時,他們也能變得衝動興奮,接受各種暗示,變成勒邦口中那「一群既不知道懷疑也不知道猶豫的人」。更多時候,群眾就像歐威爾小說「動物農莊」裡的羊群,只要一隻名叫拿破崙的豬懂得適當操弄,他們就會自動背誦起七大誡律,彷彿那是宇宙間萬劫不滅的黃金真理。

最終,在認同我們的同儕與社群之際,一個人還是必須對自己的行動負責。所謂的群眾,或許在必要時候可以給你力量,但是,他們卻永遠不能替你思考。

2007年6月14日 星期四

剪報:黃智賢挺藍竟成絆腳石 黃偉哲要登報斷絕兄妹關係

中國時報 曾薏蘋
2007.06.14 

民進黨立委黃偉哲無法忍受泛藍名嘴妹妹黃智賢昨天到國民黨中常會演講,在搬出母親勸阻無效後表示,他決定登報斷絕兄妹關係。黃偉哲說:「我每次被攻擊,都不是我問政能力好不好,而是我的血統純不純。」

藍綠對立,兄妹情難再續,因政治因素恩斷義絕,最難過的莫過身為母親的人。黃偉哲說,媽媽看到他宣布要和妹妹斷絕兄妹關係,還打電話問他:「真的要登報嗎?」雖然登報心意已決的黃偉哲,聽到媽媽聲聲關切,還是心一軟說:「再看看!」媽媽的反應如何?黃偉哲說:「媽媽這段時間陪我拉票,一切點滴在心頭。」

黃智賢昨天應邀到國民黨中常會演講,讓競選連任的黃偉哲很無奈。「這次她去國民黨中常會,下次不知道會不會跑到對岸去?」黃偉哲說,知道妹妹要去國民黨中常會演講,他打電話給妹妹,希望能勸妹妹不要出席,後來兩人沒通上話,他只好請媽媽出馬阻止,結果得到的答案是:「不可能,因為已經答應人家了!」

妹去國民黨演講 無奈難忍

黃偉哲說,選舉要到了,「不知道妹妹下次又會出什麼招?」為避免遭政治對手攻擊而衝擊選情,他只好與妹妹切割清楚、斷絕兄妹關係,刊登報紙廣告昭告天下。「本來希望我們兄妹一藍一綠能成為台灣民主的活見證,現在卻成為台灣政黨惡鬥的死對頭。」

黃偉哲指出,妹妹要去國民黨演講後,他辦公室的電話接不完。前晚他就有這個想法,直到早上知道妹妹心意已決,他也只好忍痛做出決定。

「血統」不純正 常被打壓

他無奈說,這個決定,他事先沒有告知妹妹,但想到初選這段期間,媽媽在地方常被人虧說:「你很厲害喔,生一個藍的、一個綠的。」常讓他及媽媽很難堪。

黃偉哲表示,為了政治作出這項決定,的確不理性,也知道法律上,無法就此斷絕兄妹關係,但是還是要公開宣示,自己是受害者,在選舉過程中,一直在失血,有很多選民一直不諒解,只好被迫做出選擇、跟綠營及支持者「交代」,否則在不斷打壓下,他與家人都被打成民進黨的黑五類。

不過對於妹妹,他還是難捨情感:「她承諾過我,不會當立委。」他說,親民黨主席宋楚瑜曾經有意讓黃智賢擔任立委,妹妹也信守承諾。

剪報:受傷的人找得回來?

前民進黨籍立法委員 林濁水
2007.06.14 載於中國時報

在慘烈無比的總統與立委候選人初選之後,兩大黨都面臨了嚴重的整合危機,雙方的支持者都憂心忡忡強烈地要求當權者「把受傷的人找回來」。
過去,大家認為民進黨的內爭雖更表面化、激烈化,但都不至於發生分裂,而國民黨則否,差別在於,一個把「受傷者」找回來了,一個則否。其實民進黨何嘗把受傷者找回來了,從費希平、朱高正、林正杰,到當過主席的許信良、施明德、林義雄沒有一個被找了回來。

真正的差別不在受傷者找不找回來,而是新黨和宋出走時,帶走了一大批精銳幹部,而許、施、林等則否。至於精銳幹部為什麼會有跟隨出走與固守的不同,關鍵則在於基層群眾的分裂與否。而群眾分合的基礎又在於社會的矛盾與理念。

如從社會經濟的理念上來看,藍綠陣營內都既有保守主義,也有自由主義;既有些許左翼色彩人士,也有右翼色彩強烈人士,因此在西方國家畫分政黨的價值觀念並非台灣區別政黨的基礎;在台灣政黨分野主要是架構在本土.台獨/中國.統一之上的。換句話說,這些分野才是台灣政治社會的主要矛盾。

民進黨是含蓋了自由主義和保守主義的台獨統一戰線,由於群眾台獨立場的一致,所以費希平、朱高正、林正杰出走帶不走群眾;施、許和扁之爭當時也僅止於同立場上的路線之爭,無涉立場之別,是「人民內部矛盾」,其爭端不造成群眾的分裂。因此,群眾既然不跟過去,仰賴群眾的精銳幹部自無隻身投靠的理由。

國民黨則不同,在台灣自始有本土/反本土的內在矛盾,其權力安排,在戒嚴時期藉由中央利益由反本土人士壟斷,地方利益則由本土地方派系分潤而達到平衡,但解嚴後本土精英既由國會全面改選進入中央進行權力角逐,非本土精英也掉落凡塵,參與區域選舉,失去舊時的秩序平衡安排的機制,雙方從中央到地方都開始短兵相接。九○年代社會,台獨支持度一路攀高,如今已越過五十%,形成對國民黨舊的國家認同意識形態的強大壓力,如今國民黨內部從群眾到幹部也隨之被誘發出堅持統一/去統之爭。國民黨的內爭既以社會主要矛盾做基礎,具備了「敵我矛盾」的色彩,所以一爭則易分。

在這樣的邏輯下,從國民黨中分裂出來的政黨,色彩十分奇異;國民黨的本土派系由於依賴傳統社會網絡而存在,是非常保守的右翼,但是在本土化,台獨化的大趨勢上又有一定的進步性;相反的,國民黨的非本土派在和新黨國家認同上是堅定的保守派,他們中產階級的背景還使他們在國家認同議題上出現法西斯主義的傾向(這原是蔣介石最心儀的意識形態),但也在社會價值上使他們有明顯的自由主義傾向;後來取代新黨的親民黨一方面承繼了新黨這樣的群眾基礎,另一方面又有大批宋招攬而來的地方派系人馬,色彩的複雜和矛盾性就更高了。

群眾對幹部的制約能力,二○○五年有個鮮明的例子,宋要與扁合,親民黨群眾強烈反扁,結果依賴眷村選票的立委只好跟隨群眾而非宋,最後終於破局。
過去,民進黨的內爭既不涉統獨立場,甚至也不涉自由主義、保守主義的理念,但這次初選虛擬了「台獨/中國流」之爭,創造鮮明的「敵我矛盾」色彩,而實質上則是極端右翼和自由主義的矛盾,本土統一戰線第一次在理念立場首度再出現了裂痕。

如今兩黨詭異的內部矛盾,既有其歷史結構上的基礎,以至於黨內部在理念立場上的矛盾對應了基礎群眾的分裂,其裂痕恐怕不是簡單一句「把失敗者找回來」就可以解決的,真正要找來的是用以鋪展願景的中心價值理念。

2007年6月13日 星期三

剪報:追求正常化國家

陳芳明
2007.06.13載於中國時報 

「國家正常化決議文」正在民進黨內部擬議,據說是為了取代一九九九年通過的「台灣前途決議文」。在總統大選即將到來的時刻,民進黨政策的調整都有可能影響形勢的演變。在「正常化決議文」與「前途決議文」之間究竟有何差異,還有待觀察。

不過,一個執政黨的政策方針若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關係到台灣社會的穩定。 「前途決議文」的核心價值,是由以下的文字呈現出來:「台灣是一主權獨立的國家,任何有關獨立現狀的更動,必須由全體住民以公民投票的方式決定。」這個核心價值是一九七○年代民主運動的重要資產,也是民進黨建黨的基本精神。如果新的決議文把這段表述拿掉,則台灣做為一個正常化國家將不再正常。

執政以來,民進黨有沒有尊重這個建黨精神,事實很明白。要追求一個正常的國家,首要工作應是建立健康的歷史觀。主張台灣前途由全體住民共同來決定之際,民進黨是否尊重全體住民之間各種不同的歷史記憶?實踐這樣的政治主張,應該以行動使每位住民都感受到被尊重。今天台灣社會能夠掙脫威權體制的支配,漂亮地建立政黨輪替的制度,絕對不是僅依賴一個政黨。如果沒有全體住民展現共同的意願,就不可能在最短期間之內使台灣完成民主政治的重大迴旋。 綠色執政七年期間,本土主張的吶喊不斷升高,但是本土論述的思惟方式卻越來越貧困。

究其原因,在於民進黨把自身建黨的記憶等同民主運動歷史的全部。這種做法,無非是把民進黨以外的住民排除在歷史記憶之外。凡是支持民進黨,才是民主運動者;如果沒有支持民進黨,就不屬民主運動者。這種僵化的觀念,已使本土改革的路線越來越狹隘。 一方面主張全體住民可以共同來決定台灣前途,一方面又把部份住民排除在民主運動的記憶之外,這種思惟方式幾乎是把台灣引導到一個不正常的狀態。

在本土主張的操作下,民進黨的歷史狂野越來越明確,那就是把二二八事件當做戰後歷史的起點,然後連繫到一九七○年代的民主運動,以及一九八○年代的建黨運動。在這條主軸的劃分之下,區隔了誰是本土改革者,誰是反本土改革者。簡單的思惟方式,反而使本土觀點淪於永恆的危機。

追求民主政治,乃至於使每位住民的歷史記憶都受到尊重,在過去威權時代,可能有些人基於自己的政治信仰而未參加民主運動,也有些為了明哲保身而怯於介入運動。其中也許夾帶著族群文化的因素,或者摻雜了個別的歷史記憶,終而沒有涉入歷史洪流之中。但這並不意味,他們反對政治改革;更不意味,他們選擇站在本土的對立面。

台灣要邁向正常化國家,應該是使每個人的政治意願都能得到充分表達,並且也使各種不同的歷史記憶都能獲得恰當尊重。對每位住民都應具備信心,他們都是構成本土的主要成員。讓本土成為積極的、開放的本土,而不是審判式、排他性的本土。使本土的意義正常化,台灣做為一個國家也才能正常化。

2007年6月11日 星期一

外交出路不是追求數字

第三社會成員 林致真
2007/06/09 載於蘋果日報

哥斯大黎加與我斷交後,台灣再度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盟邦。毫無意外地,媒體關注的焦點落在我國所剩的邦交國數目與未來斷交的可能性,而外交部門也將哥國斷交視為一大挫敗,部長甚至因此遞出辭呈以示負責。

回顧台灣這幾年來的外交工作,似乎將三個領域的工作放在最高順位,一個是邦交國的數目,一個是元首的過境外交,另一就是國際組織的加入,而我們也將絕大部分的外交資源花費在這些工作上面。


外交思維應有所改變

這些工作有成功有失敗,但是外交事件如諾魯的斷交與建交、陳總統過境美國與否、過境待遇如何、台灣第幾次被聯合國拒絕加入等,到底對台灣的外交與國家利益有何影響,似乎也沒有人能夠回答,也因此台灣社會對於外交工作的成功與否反應越來越冷淡。
台灣有迫切的期待能夠在國際舞台擁有「正常國家」的身分,但是這個期待卻讓我們的外交工作出現了盲點,那就是將大部分資源放在與國際上所謂「正常國家」的機關打交道,或參與「正常國家」的機關俱樂部,卻往往輕忽了許多非「國家」機關所組成的國際領域,導致我們或許會花數千萬美金與北京展開叫價戰去爭取一個在國際上毫無影響力的小國,卻僅肯花費些許的精力與國際性的非政府組織(NGO,Non-Government Organization) 往來。而我們給與「國家」機關的資源往往落入少數人的口袋,而無法幫助到弱勢的民眾。
台灣的國際地位特殊,我們的國際空間並不是由一般傳統外交儀式所拓展出來的,也因此我們的外交思維應不同於一般國家的外交。台灣的國際聲望與國人在外的實際利益才應被視為重點,而不是一味的追求儀式性的數字跟形式。


資源轉到非政府團體

因此,與其去爭取或維持小國邦交,不如將更多資源用在無償的國際協助,如農耕技術輸出或是擴大已有的人道醫療救濟計劃;與其花大錢製作形象廣告,不如實質的改變形象,如廢止地雷使用且與非政府組織(NGO)合作地雷廢止運動;與其持續毫無成效的聯合國加入行動,不如將資源投入該負起的國際責任(就算沒有被要求),例如遵守京都協議的規定(放行大煉鋼廠與台塑石化的興建自然不可能讓台灣合格);與其花費大量精力執行元首過境,不如為國人爭取更多實質利益,如免簽證待遇及對旅外國人更完善的援助。
因為我們的特殊情況,台灣不被國際社會以正常國家的身分接受,常常讓我們覺得沒有國格及尊嚴,但是如果我們能夠盡到國際社會成員應盡的責任,將資源從「國家」機關轉移到國際非政府團體,更直接的幫助國際人民,讓台灣成為一個比「正常」國際成員更盡責的「超正常」成員,國際間對台灣的尊重將會自然產生,台灣的國際生存空間也才會更加廣闊。

剪報:明年新國會 四立委就可綁架法案

聯合晚報╱記者王正寧報導
2007/06/10

為因應第七屆立委減半的國會生態,相關內規勢必進行翻修。根據立法院法制局日前提出的方案,常設委員會調整為8、9、10個等三種版本,但立委仍以參加一委員會為限,因此每委員會約為11至15人之間,只要掌握4人就等於掌握一個委員會,明年新國會出現少數人綁架特定法案的情況,恐難避免。

此外,鑑於未來立委對於議事影響力將更強化、督導業務範圍也將擴大,職權行使更為重要,加上選區經營、服務勢必增加,因此法制局也建議公費助理員額由6至10增加為8至12人,實際編列預算由朝野協商決議。而黨團也將增設公費助理8至12人,以利黨團運作。

根據法制局立法院組織法的建議方案,委員會將從目前12個調整為8至10個,以113席而言,分別為14-15、12-13、11-12人。但仍維持現狀,限制立委只能參加一個委員會,而開會、議決還是1/3和出席委員會過半,因此只要掌握4人就等於掌握一個委員會。

各委員會目前置召委3人,但參考國外情況、議程單純化、提升議事效率等考量,建議採召委1人,做為修法方向,但也研擬維持現況、兩席召委等其他兩套方案。

至於成立黨團的門檻,現在是六人以上,或得票率在5%以上,法制局建議新國會下修為4人,占全體立委比率的3.54%。但5%的得票率門檻則刪除,避免有的政黨得票雖然過5%,卻因為區域立委選舉受挫,可能出現席次不到4席,卻可成立黨團的情況,但由於明顯對小黨不利,因此,台聯已經傳出反對聲音。

2007年6月9日 星期六

打破第三社會崛起的障礙

綠黨秘書長 潘翰聲
2007/06/05 載於蘋果日報

第三社會組黨的相關論述,對於台灣所謂統獨/省籍所劃分的兩個敵我陣營,所進行的民主內戰導致台灣社會成為一片焦土,有深刻的分析。處在左右主要矛盾軸線下的歐洲社會,德國綠黨曾提出「我們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我們是前進派」的定位,從本土發芽的台灣綠黨,也很難用傳統的統派/獨派的框架鎖定。從這個角度以及系列論文反八輕及大煉鋼廠的政策來看,綠黨與第三社會黨應有合作的空間。但我們首先要共同面對的是,壓迫小黨崛起的制度性障礙。

憲改成為鬥爭工具
在憲政的層次,目前贏者全拿卻無監督及權力分享機制的半總統制,形成菁英包圍明星級領袖的宮廷政治,小黨在兩極對決中,幾乎沒有參與空間。由於台灣政治轉型過程並未發生革命,完成各階段任務的短視心態,導致體制疊床架屋,並使憲改成為權力鬥爭工具,讓人民對決定政治體制的憲法失去興趣。雖然第三社會黨核心成員,曾完成集結統獨兩端學者的不可能任務,其理想的內閣制修憲,還是無法排上只有權力興嬗的主流政治議程。
次一級的選舉制度改革,兩票制曾是歐洲綠黨崛起的因素之一,但台灣搭配國會議員名額減半的單一選區兩票制卻有「逾淮為枳」的危險。區域選舉的小選區單一名額,除了兩極內戰更為激烈、買票及組織戰更為有效,小黨勝出的機會等於零;不分區的名額遠低於區域名額,使得多元社會力量的代表聲音無法等值出現,即便第三社會的力量能夠投射到眾多小黨,其代表性也因名額不足而大為削弱。如果未來幾個月還有重新修憲的機會,國會名額的增加,應該擴增在不分區的部分,這樣對各黨將近完成的區域代表初選影響也最小。
在選罷法等更細緻的選舉遊戲規則裡,兩大黨更不惜違憲修法,準備將不分區再重新與區域選舉掛勾,聯手設下需有十名區域候選人方得登記不分區的門檻,來扼殺新興小黨的參政權。對於親民黨與台聯兩個小黨的夾殺方式,則是需有五名現任立委簽下切結方得登記不分區的新規定,兩大黨只要收編足夠的現任立委,便可完成實質上的合併。

小黨被迫加入豪賭
各小黨以十名必定被沒收保證金的區域候選人來計算,黨名印上不分區選票的「入場券」就要二百萬元,更不用說選舉期間兩大黨砸錢如流水的火併,小黨也沒有足夠的資源一起下場玩梭哈,以及深刻介入政爭的商業電視台,為收視率而黨同伐異的假論壇,連黨內派系分配都有不均的爭議,小黨更不可能分享這些稀有資源。
執政黨掌控下的選委會,已決定立委選舉延到明年一月,若再與總統選舉二合一綁票,第三社會等小黨將被迫加入總統大選單邊押注的豪賭,又如何成為獨立的「維和部隊」?

評論:第三黨的胎動

聯合報/黑白集
2007/05/25

陳水扁的貪腐失政引發強烈批判;去年「七一五」親綠學者率先揭竿而起,後來始有波瀾壯闊的反貪倒扁運動。目睹黨內初選刀刀見骨的殺伐,如今周奕成等人決意籌組第三黨,似乎要正式與民進黨劃清界線了。
連紛紛中箭落馬的「十一寇」,都仍被黨的秘書長林佳龍追打謂「落敗的都是投機派」;則出面組第三黨的周奕成等會遭到何等酷烈的打壓與鬥爭,誠令人不敢想像。何況,還有老謀深算,一心想伺機再切入權力分贓的李登輝覬覦在旁,其他企圖渾水摸魚的失意政客也可能隨聲起鬨;綠營新生代想要組黨,前途實不樂觀。

但他們構想中的「第三社會黨」,認同本土但開放包容,親美而不反中,主張內閣制,希望突破藍綠對決的政治生態,吸引厭惡內鬥的人士加入參選區域及不分區立委;這些理念,與當前民進黨唯鬥爭是尚的作風,確是迥然不同。倘能付諸實現,應可帶來清新氣象。

在扁的刻意操作下,民進黨已被深綠挾持;因此,黨內改革派已無出路可言。新生代要走第三條路,其實是在為改革派構築一個發展的平台;但被林佳龍奚落為「投機派」的沈富雄、洪奇昌、林濁水等卻對這個平台避之唯恐不及,紛紛諉稱「條件還不成熟」啦,「組黨很難」啦,不免被挺貪挺扁的黨內保皇派笑掉大牙!

淺綠及中間選民是否會支持第三黨,不得而知;但新生代以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姿態,作此宣佈,至少顯示政治新局的可能胎動。相形之下,被同志唾面自乾的沈富雄等人可真是廉頗老矣,無能為矣?

評論:中間選民,只是「天山雪蓮」?

中時電子報/黃哲斌
2007/06/06

首先,是三件舊事:
2004年1月,林懷民、王永慶、李遠哲在媒體發表「沉痛表白」;

2004年1月,侯孝賢、朱天心、南方朔等人籌組「族群平等聯盟」;

2007年2月,簡錫堦、錢永祥、馮建三等人成立「公民前線」。

然後5月底,綠營出身的周奕成,宣布將組「第三社會黨」,希望在藍綠之外,找出台灣社會的第三勢力,6月初,唐飛以智庫「台灣前途展望協會」重返政壇,鼓吹中間選民表態。
除此之外,施明德、李登輝都曾宣示台灣有「超越藍綠的第三勢力空間」。第三勢力、中間選民像是江湖上傳說多年的「天山雪蓮」,人人都說它有起死回生、治癒沉疴的奇效,但卻沒人親眼見過;至於藍綠政客,幾乎異口同聲說「沒有這種東西」,彷彿它只是武俠小說裡的想像物。
其實,不見得是想像物,倒真的是舶來品,1998年,英國布萊爾提出「第三條路」、德國社民黨被稱為「新中間(Neue Mitte)」,兩者都是調和原本「國家與市場對立」、「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拉扯」的路線修正。



在台灣,第三勢力不容易存在,因為各大政黨並無左右路線之分,無論是國民黨或民進黨,都是偏向資本集團、強調市場經濟體系的保守政黨。異言之,台灣政治衝突的根源,並非經濟思維、財政政策、社會福利的正面撞擊,甚至,兩岸政策歧異也非主要癥結,我們口中的「藍綠惡鬥」,其實是肇因於歷史詮釋與政治意識的僵固對抗。
不像左右辯論在歐洲有其長遠基礎,台灣兩大政黨一直不敢碰觸他們的真正差異,反而不斷剝削歷史遺留的族群、統獨矛盾,以語言、以文宣標語、以不負責任的短線措施,不斷突顯、擴大特定選民的情緒,鞏固自己身陣營的支持選票。

八年來的操作,藍綠各自挖深了壕溝、建立了灘頭堡,讓台灣成為兩極對抗的戰場,兩極之間卻是一片荒原,不受歷史召喚、不關心統獨矛盾、不在意族群議題的民眾,根本離開這片被人工建構的戰場,他們根本脫離了「選民」的身分,賭爛票或含淚投票,並不是他們字典裡的辭彙。
他們是一群「想像中」的中間選民,無論唐飛、周奕成或簡錫堦的挑戰則是找到一把有效的號角,讓這一群根本算不上「一群」、比較像是分散孤立「圈地」的公民,重新凝聚在一起。(施明德曾像魔術師一樣,讓我們短暫看見「這一群」的存在,但瞬即消散如煙如夢。)

只倚賴社會對於藍綠的厭惡,顯然是不足的,這個社會過去吸收了太多負面情緒(綠營教我們仇恨中共、藍營教我們仇恨扁家族),第三勢力運動者必須找到正面說服的力量,讓民眾相信,打破藍綠二元對立的結構,台灣可以變得更光明、更開闊、更晴朗。
截至目前,至少周奕成已掌握此一論述的力道,他以「第一社會(1945年以前的住民)」、「第二社會(1945年到1949年之間遷台的住民)」為切分點,聲稱要建立一個「第三社會」,他以一種動態的政治訴求,重新包裝「族群融合」此一舊字眼,打破藍綠雙方口口聲聲「族群融合」,卻假借族群、統獨等歷史矛盾獲利的現狀。

除了更綿密、更細膩鋪陳「第三社會」的未來進行式,第三勢力運動者應結合社運、環保、弱勢團體,一方面豐富運動的多樣性,將政治對抗轉為更具建設性的社會議題與政策辯論,另一方面突顯兩大政黨漠視內政議題的荒謬,讓第三勢力的「市場價值」更加鮮明。
或許,中間選民並不存在,或許,他們只是迷了路,找不到前往投票箱的路。要重新喚回他們,絕不容易,但絕對值得一試。

<第三社會系列四之一>第三社會 終結民主內戰

第三社會成員 郭凱迪
2007/05/30 載於蘋果日報

現今世界上戰火頻傳的地方,我們總可以看見一支戴著藍色頭盔、被稱為「聯合國維和部隊」的軍隊,在秉持「以武力作為規勸力量」精神下,負責協助化解敵對各方的武裝衝突。儘管維和部隊只能在自衛時使用武力,維和部隊對確保區域和平與重建遭戰爭破壞地區,仍擁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及意義。

目前的台灣社會,正進行著在台灣史上最漫長、範圍最廣的一次戰爭:「民主內戰」。這場內戰雖然沒有立即的人員傷亡,但其造成的惡果卻和真正的戰爭一樣慘重。在這個時候,充滿仇恨與激情的政治語言,掩蓋台灣民主所應帶來的理性與相互尊重;台灣人民也因為這場民主內戰,而得不到任何有意義的政策選擇。

政爭不斷人民不堪
民主內戰的起因,除了因為制度的不健全所導致的僵局外,根本的因素在於台灣原本存有的兩個社會,即1945年以前的第一社會(本土社會)、1945年以後的第二社會(新住民社會)。雖然這兩個社會之間曾經有過衝突,對於一些人物的評價或歷史的詮釋也有不同之處,但是這兩個社會的共通及共同之處遠多於不同,而它們也有密不可分的共同利益,例如追求經濟的成長、舒適的生活環境等。甚至在最敏感的國家認同議題上,兩個社會也有極大的共識,例如台灣的未來應該只由台灣兩千三百萬人決定。

然而,現在代表第一社會的民進黨和代表第二社會的國民黨,為了搶奪政治利益,不僅刻意隱藏兩者的共通性,甚至放大兩個社會間其實不大的差距。沒有提供任何願景、承諾或作法讓台灣人民能做有意義的選擇,讓台灣人民只能默默的承受民主內戰的惡果。在這場民主內戰中,檯面上兩股主要的政治勢力就像戰爭中的兩個敵對軍隊,而且正在與對方進行割喉肉搏戰。夾在兩軍對戰的人民痛苦不堪,有的被迫選邊,有的則直接逃離戰場,成為民主內戰難民,從此不在關心政治。過去,曾有不少學界、社運界的前輩嘗試終止這場內戰,但是在不參選的原則下,他們的角色反而像是戰爭中的紅十字會,所提供的是給民主內戰難民的精神安慰,但是卻也無法停止戰爭。

第三勢力台灣新路
對於厭倦兩個社會內戰的人民們,參與第三社會的形成將是阻戰的第一步。第三社會也必須組織新的政治勢力,就是因為充分了解要停止戰爭,只有組織另一支部隊,一支「維和部隊」來介入這場民主內戰,因為維和部隊參戰不是為了要打贏戰爭,而是要停止戰爭。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新的政治勢力將堅持參選,讓台灣回歸理性,讓人民得以選擇。

<第三社會系列四之二>當夢想被逼進死巷時

第三社會七年級成員 廖珪如
2007/05/31 載於蘋果日報

當上個世代的成員還在為了究竟自己是台灣人或是中國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究竟有誰在意,下個世代如何活得像個「人」?新的世代,活在高污染的環境底下,背負龐大的國債,夢想被逼入死巷,沒有選擇的空間。

一直以來,新世代的命運被兩大陣營所決定。然而,我們不記得威權統治的壓迫,並非第一社會的成員。我們亦不是曾打過仗,流浪到異鄉,所以也不是第二社會的人。對我們而言,台灣這塊土地、這個國家就是我們生活的地方,也是我們的未來所在。過去的紛爭、仇恨,導致現在的長期內耗,為了這些無關新世代未來的無聊東西,一切都可以被犧牲、被忽略,真的讓我們覺得無力與厭倦。

缺少對人民長遠規劃
在兩大陣營的戰火下,這個看似富饒的國家,正在向未來舉債。身為新世代的年輕人,我不時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憂心,兩大政營都曾掌握政權,看似敵對的他們在制定政策時,卻一致的缺少對人民長遠幸福的規劃。拿經濟來說,台灣已經十多年未調漲基本工資,大學生起薪僅兩萬六千元,相較於香港及韓國,少了一萬六千元以上!日前,勞委會決定提高基本工資,卻在大老闆們的反彈聲浪下,宣布部分由國家補貼,這種借花獻佛的作為,也反映在稅制上,老闆們不用繳稅,還能獲得政府退稅,苦的都是納稅人的錢包。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大亨的女兒在五星級飯店舉行世紀婚禮時,我卻只能眼巴巴的站在7-11的冷櫃前,考慮要不要買剛漲價的便當,而最後從還銀行助學貸款利息和房租後所剩幾張鈔票的薪資袋中,默默的買包泡麵回家。龐大的國家債務看似與我們遙遠無關,但是事實上債務已經落在年輕人的肩膀上,除了每天望著薪資袋斤斤計較,我們還要看到兩大黨繼續從我們的口袋中掏錢去做買票的政策。


除了這些看得見算得出的數字外,新世代的我們更擔憂未來居住的環境。自然及文化資產正在快速的流失,全球暖化議題嚴重,各國無不紛紛祭出環保政策,以求人類的永續發展。但是在台灣社會發展的歷程中,環保議題長期的受到忽略,政治依舊只為某些老闆服務。我的家鄉──雲林,在六輕進駐後,蚵農們的生計便陷入困頓,原本溫馨的小漁村變得荒涼不堪,而六輕造成的污染滲入這個農業大縣的寸土,對大半居民的健康都是隱憂,六輕的大老闆看透了這個商機,便在附近開了醫院,不知情的人,還在心裡默默的感謝他,等待著八輕和大煉鋼廠的到來。等到大煉鋼廠跟石化廠蓋好時,多產生的二氧化碳跟可以預期的國際經濟制裁,是不是又要我們這個世代來負擔呢?世代的接力棒即將交到我們手上,但是在每天的紛爭中我們看不到未來,我們被迫接受這個爛掉的局,連玩不出新把戲的政治手法及包袱也想丟給我們,就是要我們漆藍塗綠,誓死效忠上級,不然就被打成叛徒。然而就算是誓死效忠,沒有家世,沒有錢,自然也就沒有參與政治的可能。

藍綠內耗看不到未來
對我們而言,兩個舊社會的紛爭無聊至極,但是卻被兩大黨炒作成台灣最重要的事情。這樣的內耗讓我們看不到未來,已在的兩個社會也都不代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開創新的第三社會,成立自我的政治代表,大概也只有這樣,我們所真正關心的才會得到反應。

<第三社會系列四之三>第三社會與社運參政

第三社會成員史維辰
2007/06/01 載於蘋果日報

還記得那一年許多年輕人匯集台北市大安森林公園旁的競選總部,只為了一張「快樂、希望」的貼紙和旗幟,可以拿回去向同學們說著什麼叫做「進步」。還記得,當時的宜蘭反六輕運動,開啟了長達二十四年的宜蘭經驗序幕,動員了地方草根社區與綠色執政所組成的進步聯盟,共同打造了城市治理與地景改造的「宜蘭經驗」。

但是今天,我們的環境生態危機並沒有減緩,反而持續惡化,環保團體依舊為了反對大煉鋼計畫、千年藻礁保護等等而大聲呼籲四處奔走。文化保育及人權保障的成績,在民間團體每年的評鑑中搖搖欲墜,樂生依舊是無解的皮球。

組織與運動常被收編
吉貝沙尾海灘和國家公園內各式的BOT、二次金改下龐大國家資產的賤賣,以自由競爭市場之名的民營化、私有化也不知道已經起訴了多少位政務官,更別提健保黑洞、勞工基本薪資、性別平權、老人年金等等各種攸關著台灣社會民生百年發展大計的各種政策議程,都在長期的民主內戰,藍綠惡鬥的泥沼中,日漸萎縮與模糊;越來越清楚的是執政黨與在野黨共同剝削台灣本土社會的父子關係。

以北宜高速公路為例,宜蘭引來大批炒地皮地產商以及礁溪溫泉色情業的復甦,宜蘭桃園化的日子不遠矣,宜蘭經驗變成了神話;緊接而來的蘇花高,執政在野幾乎沒有爭論,無人出來面對真相,台灣東部地區的經濟政策竟然只寄望一條高速公路!所幸,現今的政治環境中,社會運動團體多半已經清醒,不再為了含淚投票而胃潰瘍,不在每次投票之後後悔不已,而已經開始思考如何打開一個獨立的政治空間的時候了。

回顧過去台灣社運參政之歷史,從早年的職業團體代表,到今天的政黨不分區立委,社運團體在政黨的利誘威逼之下,組織與運動的主體性經常被收編,或淪為政黨的外圍打手,在相忍為國的集體利益之下,犧牲了個別差異的弱勢主體價值;另一方面,民進黨新潮流的議會路線與社運路線的爭論,最後選擇了精算政治利益,拋棄了地方組織和社運議題的經營取向,在今天兩大黨對於社會種種矛盾的對應日趨同質化,以及新自由主義為主的政治影響力急速擴張的過程中慘敗。然而,社會運動的能量還在,只是分散在各角落奮戰,第三社會相信台灣本土社會的草根進步力量,必須在第一社會和第二社會的民主內戰中,拒絕由國家由上而下的主導建構的偽公民社會範型,從虛構的進步改革聯盟中解放出來。

政治行動採雙重策略
第三社會未來的組織將不僅止於精美文宣以及媒體曝光率,而是必須建立長久穩固的議題經營基礎,在草根層次發展出更廣泛的進步社會力量聯盟,政治行動的準則採用雙重策略:草根基層行動與議會選舉路線並行。透過議會宣傳來強化議題,並為議會外的團體增加資源,由候選人提供支持者投票的機會。台灣的社會需要持續社會運動不斷的創新與改革,台灣的社會需要堅持社會民主價值的政黨出線,台灣需要第三社會。

<第三社會系列四之四>不能因為贏不了就不戰鬥

第三社會成員 李拓梓
2007/06/02 載於蘋果日報

執政黨即將由黨團提案加碼老農津貼,引起黨內外廣泛討論。民進黨黨團總召柯建銘講了一句話頗耐人尋味,「這是政治問題,大家也知道不應該加碼,但國民黨立委已提案,民進黨就算要擋,過四個月的協商期,還是擋不住,最後反而功勞都被國民黨搶走。」

為了選票加碼惡鬥
有人說第六屆立法委員真的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國會議員,實在沒有枉屈他們。這是通過違憲NCC的一屆立委、這是怠惰監察院同意權的一屆立委、這是史上第一次沒有在預算會期通過總預算的立委、這也是讓保護黑金條款在農漁會復活的一屆立委。

這一屆的國民黨仗著人數優勢,不斷侵蝕行政部門的提名權等權力,甚至強行通過很多不可思議的法律。而這一屆的民進黨,經常放棄人民的期待,不能夠在對的事情上,堅持下去。我還記得上個會期在國防委員會裡,民進黨拚了老命,把一堆無法辨識受益者的錢坑法案擋了下來;但在這個會期,黨團總召居然對老農津貼這種明知不應該的加碼表示支持。

朝野惡鬥很多年了,除了總預算這種「癱瘓型」的惡鬥外,也不乏老農津貼這種「加碼型」的惡鬥。為了選票而對明知不應該的法案退讓,不但惡劣,也印證了民進黨基本價值的陷落。因為執政的關係,而必須在激進路線上負責任的退讓,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如果為了選票而放棄自己的核心價值,去和魔鬼共舞而非與之戰鬥,那麼這些人從政,到底有什麼意義?民眾投給兩大黨,又有什麼不同?

給下一代龐大債務
整個老農津貼的決策,充滿了最無謂的算計。一千元既無法改善老農生活,亦無法轉為投資活絡市場;反之,老農津貼所帶動的各種津貼上漲,反而會形成無底洞般的錢坑,留給下一代龐大的債務。執政黨不思加速推動國民年金法,反而因為怕功勞被國民黨搶去而加碼老農津貼,就是典型的治標不治本的選舉炒作,也是為了媚俗而出賣靈魂的舉動。從法定工時案迄今,這種亂加碼不勝枚舉,而在競相胡開政策支票之際,兩黨卻為了聖火還是中正紀念堂的假議題吵得不可開交,這時是不是應該要有人站出來大聲喝斥纏鬥中的兩大黨分開呢?

兩大黨或許不會醒來,但是人民應該早點看清他們在虛假議題上戰鬥的荒謬性。當現有的政治力量無法滿足人民的需求,人們就應該要鼓勵新興力量站出來。很高興有「第三社會」可以提供不滿現狀的一群人一個出口,也希望大家能夠為主張「進步本土」的朋友們繼續加油!

Democratic war' becoming fiercer

By Jou Yi-cheng 周奕成 TAIPEI TIMES
Friday, May 25, 2007,

The results of the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s (DPP) legislative primaries have two political implications. One is that some talented politicians from different generations were eliminated from the legislature. The other is that the "democratic war" between Taiwan's two sides will get even fiercer. Most of the politicians who were eliminated were better known as rational politicians than political warriors. The intensification of Taiwan's "democratic war" is both the cause and result of the rise of the warriors and the decline of the doves within the DPP.
There are two factors in Taiwan's constitutional structure that have contributed to the rise of the warriors and the intensification of the conflict. The first is the halving of the number of legislative seats, and the other is the system of presidential authority and direct presidential elections. The former means that the nomination process has become extremely fierce, while the latter strengthens the vicious party system and the polarized opposition that comes with it.
The reduction of legislative seats from 225 to 113 has already assured that at least half of the current legislators will lose their jobs. It has also guaranteed an extremely fierce nomination process. Tough competition is not necessarily a bad thing. The issue is what the candidates are competing on.
This recent primary was clearly not a contest between the different candidates' ability to govern -- namely, who can achieve the party's vision of the future. Rather, it was a contest of their fighting spirit -- who has more hate and vicious battle tactics.
Why have hate and strife become the parties' standard for choosing candidates? This is the eve of the democratic war, and Taiwan's two social forces have consolidated their power in preparation for the ultimate battle.
Party competition has come to be seen as a battle between us and them. Moderates are viewed by parties as weak in the face of the enemy and their loyalty is questioned. This is why the DPP legislative primary resulted in the rise of the warriors.
Taiwan's democratic war has its origins in the historical conflict between the two local and foreign societies, but it is also continuously fed by the viscious two-party system. The presidential authority and direct presidential elections have solidified a system in which each party works to hinder the other, while not allowing room for choice within the party itself. The injuries that result from a system in which presidential elections pit half of the population against the other hardly need explaining.
The people who ardently support the presidential system and who devote themselves to presidential campaigns can broadly be classified as those who support the democratic war. They believe that the opposing camp should be wiped out and that their own camp, by winning the presidential election, can bring about the other side's complete destruction.
Faced with the escalating democratic war and the loss of some of the DPP's political talent in the legislative primary, there are two possible constitutional solutions. The first is to immediately amend the Constitution to increase the number of seats divided proportionally between the political parties. The second is to promote a new political force for Taiwan.
For some time now there have been calls to push for an eighth round of constitutional amendment to implement a Cabinet system. This arrangement could alleviate the harmful opposition between the two parties, accompany a reasonable increase in the number of legislative seats and give moderate forces more room to breathe. In fact, the legislature has already had proposals for two different versions of a Cabinet system.
However, former Chinese Nationalist Party (KMT) chairman Ma Ying-jeou (馬英九) unfortunately ordered the KMT caucus whip to kill a joint resolution by party legislators in support of the popularly proposed amendment. Now that he has received all but the DPP's presidential nomination, Frank Hsieh (謝長廷) should immediately push for an amendment to heal the inner-party divisions and loss of talented politicians from the "war within the war" -- the DPP primary.
Former DPP chairman Lin I-hsiung (林義雄) earlier asked that all parties be prudent and earnest while working to achieve the legislative majority needed for passage of the seventh amendment. Now with many legislators being eliminated as the number of legislative seats is halved, Lin should immediately call for another amendment.
Perhaps we could adopt the "Five Yesses and Five Noes" plan proposed by the Civic Alliance for Parliamentarianism and increase the ratio of seats allotted to political parties' legislators-at-large to equal the 79 single-district seats, which includes aboriginal representatives.
When a new constitution is implemented -- sometime during the next president's term at the earliest -- the seventh Legislative Yuan could also include valuable former DPP legislators who had been knocked out in the primary process, such as Shen Fu-hsiung (沈富雄), Hong Chi-chang (洪奇昌) and Lo Wen-chia (羅文嘉).
Regardless of whether or not the amendment succeeds, Taiwan needs a new political force. In this country a moderate political party has always been lacking. Although the moderates in the DPP primary are generally well liked, they were unable to navigate the party's nomination system. This demonstrates that moderate attitudes are unable to survive within the DPP.
But fractured public opinion could still be hoping for social unity, and be weary of the moderate and rational localization forces in the democratic war. It is regrettable that the DPP, as it seeks to lead Taiwan, has abandoned representing this moderate force.
Without it being represented in politics, Taiwan will continue to sink further into the polarization of its democratic war.
To stop the slaughter, we need peace-keeping troops for "humanitarian intervention," otherwise the battle will rage on. If a new political party is formed to join the year-end legislative elections, then the talented DPP legislators who fell in the primary would still have a chance to be elected as legislators-at-large. Most importantly, Taiwan cannot continue to sink into opposition between two societies. The third society must rise, and it must have a political force.
Jou Yi-cheng is a member of Taiwan’s emerging third society..

Arise, O Taiwanese third society

By Lin Chih-Chen 林致真 TAIPEI TIMES
2007年6月7日 星期四
Sunday, Jun 03, 2007, Page 8
The most common reaction to the term "third society" is one of confusion. "Does Taiwan even have a first, let alone a second society?" is a question that many would ask.
The answer to this question is a definite yes, and the chaotic political struggle we see every day is living proof.
Taiwan's first society is the one that existed prior to 1945; the indigenous society, if you will. This society experienced the colonial rule of Japan and was even at war with China and its allies during World War II.
Taiwan's second society consists of people from all over China who came and settled in Taiwan between 1945 and 1949. Members of the second society came from very diverse backgrounds, but Taiwan's foreignness at the time forced them together.
The next four to five decades saw a small minority of the second society dominating Taiwan's political and cultural spheres.
The first society was mostly suppressed in those two spheres but was quite successful in contributing to Taiwan's economic miracle.
However, with Taiwan's democratization, the first society was able to obtain political representation in the form of the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 (DPP), whilst the second society was continuously represented by the Chinese Nationalist Party (KMT) or other pan-blue groups.
With the DPP's victory in 2000, the political representatives of the first society took the reins of power for the first time.
However, even after seven years of DPP rule, the political power of the second society still refuses to recognize its political leadership.
At the same time, the political power of the first society sought extremism as a way of self preservation.
Thus Taiwan over the last few years degenerated into what former president Lee Teng-hui (李登輝) termed a "democratic civil war." Even today the two main political powers are still engaged in a fierce struggle with each other and it is severely damaging the country's democratic vitality.
What then is Taiwan's third society? To put it simply, the Third Society is all those of us who are sick and tired of the struggle between the first and second society.
To us, the two societies have many interests in common -- much more than they are aware of, in fact.
For example, many politicians from the first society highlight the bitter past experienced by many members of the public under the KMT's authoritarian rule.
However, these people often overlook the fact that the majority of the second society's members suffered even worse fates.
Members of the second society still feel a strong sense of insecurity because of their minority status. They fail, however, to see the first society's fear of a minority-rule resurgence.
To members of the Third Society, the ongoing struggle neglects the common interests of all Taiwanese and instead exaggerates the minor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old societies.
The struggle also exploits external antagonisms for internal electoral competitions, which in turn shows the outside world how polarized the nation has become. At the same time, the struggle between the two political blocs of the two old societies utterly fails to give Taiwanese any meaningful policy choices.
Instead, the two blocs present the same irresponsible fiscal and social policies made up by corruption and tax cuts that have trapped the country in an abyss of monstrous national debt.
People who are fed up with this nonsensical struggle must step forward and create the new third society. The political manifestation of this new society will promote external unity while providing a meaningful choice of social policies internally.
The members of the new society want no part in the ongoing cruel political struggle, but instead wish to be the "peacekeepers" between the two old societies.
Some might then ask, What is the position of the new society on national identity? To us, the answer cannot be clearer. The community, comprised of the 23 million people in Taiwan and its outlying islands, is an independent and sovereign nation, with the Republic of China' as its constitutional name.
The future of this independent and sovereign nation can only be decided by those 23 million inhabitants.
We believe that the above statement is the consensus for the vast majority of Taiwanese and the foundation on which national unity can be built. We also believe that the independent status of Taiwan fits the current interests of the people on this island.
Therefore we will defend Taiwan's status as an independent nation.
Taiwan is an inspiration to the rest of the world because of its democratic success. However, the ongoing "democratic civil war" is alienating more and more people.
We fear that in a not too distant future, the nation's once proud democratic achievements will wither as people's apathy to politics increases.
We therefore call for the formation of Taiwan's third society, a society that is founded on reasoning, not gimmicks or slogans; a society that has meaningful debate on social policies and not pointless arguments over dead people; a society that unites in a common hope for the betterment of this nation.
This shall be Taiwan's third society.
Lin Chih-chen is a member of Taiwan's emerging third society.

剪報:朝野對立 綠營內鬥 綠新生代籌組「第三社會黨」

中國時報記者:何博文/台北報導
2007/05/22

正值民進黨執政滿七年之際,部分過去曾參與綠營重要決策的新生代要角,卻因憂心民進黨執政後藍綠兩極對立日趨嚴重,加上綠營內部陷入無止盡的惡鬥,毅然決定自綠營中抽離,籌組「第三社會黨」。
曾任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總統府參議的組黨發起人周奕成表示,民進黨已喪失持續改革進步的動力,同志多數都只想「分祖產」,他要藉組黨運動重新喚起野百合世代的精神,讓台灣能繼續向前行!

終結政黨惡鬥 需要中道力量

第三社會黨希望凝聚中道的第三社會力量,年底立委選舉不會推區域候選人,但將推薦政黨代表。希望選民「第一票投兩黨、第二票投第三社會黨!」未來讓第三勢力取得百分之二、三十的政黨選票,不分區席次擁有十席,成為國會關鍵力量,對藍綠陣營施壓,政治惡鬥才可能得到喘息的機會。
周奕成說,藍綠對峙讓台灣形成長期民主內戰的態勢,二○○八年大選更可能演變成「終極民主內戰」對決,兩邊都有輸不起的壓力,都會無所不用其極。民眾被逼得必須選擇藍綠,但其實絕大多數民眾都不希望如此,「第三社會黨」會是耳目一新的全新選擇。

他強調,取名第三社會黨用意深遠,所謂「第三」強調的是藍綠以外的第三勢力,是真正的中間路線、中道力量;現在是第三黨,等黨的發展成熟後,未來會是一個在社會、政治領域上,走「中間偏左」路線的社會黨。
第三社會黨在兩岸政策方面將堅守「中間路線」。周奕成還直言批判陳總統是「假台獨」,真正關心台灣主權的人,會用心和美國搞好關係並取得信任,台灣才能獲得國際社會充分的支持與奧援;更不能刻意製造兩岸關係緊張,須務實面對兩岸議題,營造和平相處的氣氛。
周奕成表示,第三社會黨主張透過修憲手段創造全新的「第三共和」,建立內閣制國家,現存憲法是名副其實的憲政怪獸、權責不分的體制,造成政黨嚴重內鬥、內耗的畸形發展。

透過修憲手段 創建第三共和周奕成強調,年底立委這一仗,他有心裡準備可能全軍覆沒,「組黨是一個長期的理想實踐過程,我不會有短期僥倖的心裡,也不會因此氣餒。」
談到組黨的具體進程,周奕成表示,第三社會黨的定位是一個菁英政黨、內造政黨,也不刻意對外招募黨員。他預計在七、八月間向內政部辦理登記後,並正式公布黨綱、黨章,隨即公開徵求理念相同的候選人,並且進行一系列密集的集訓。

第三社會黨不設地方黨部,全部組織包括參選人、高級黨工以及工作人員在內,不會超過一百人。
萬一招募候選人的過程不理想,周奕成坦言他也和不少學界、社運界人士接觸,約有十個口袋名單,這些人形象、理念、學經歷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年紀也都是在四十歲以下的清新臉孔。
他強調,第三社會黨要由新世代來發動,揚棄過去政治的恩怨,政治舊臉孔不會出現在這個黨裡。「不管是林義雄、施明德過去都對台灣民主有貢獻,但時空背景已經不同,新世代應該站出來創造新時代了!」

剪報:曾經既紅又專 周奕成組黨像佈道

中國時報/何博文/特稿
2007/05/22

與謝長廷相知極深,卻選擇在謝正式代表綠營參選總統,成為當紅炸子雞後,瀟灑地對民進黨揮手說再見、另創新黨。周奕成不諱言黨內比他更瞭解謝內心思維的人沒幾個,「這其實是層次問題,但我也有我的想法,也有我認為該走的路要走。」

學運世代出身的他,擔任過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總統府參議、政院政務顧問,也擁有讓人稱羨的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碩士學位。加上其先後歷經學運洗禮與執政後黨政府院高層政治歷練,「既紅又專」。

但即使如此,在周奕成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綠營新貴得勢的驕寵氣息,卻渾身充滿野百合世代的氣息。經常穿著看來像是「汗衫」的T恤,配著牛仔褲,生活簡單到家裡連電視都沒有;而只因為「電子媒體很難觀察政治的全貌,成長空間有限」這個理由,便強烈建議老婆辭掉年薪百萬的電視台主管工作。

周奕成略顯稚嫩的臉龐與不管面對任何尖銳問題的挑戰,都不改的溫和口氣,很難想像他從學生時代到民進黨執政,都是一個對理念堅強執著的人。

周奕成說,他最近看了一本書頗有心得,介紹印度孟買新興宗教「耆納教」(Jain ),投身此宗教必須散盡家財過著苦行生活,但身心會獲得超脫與快樂。結果,很多非常有錢的商人,最後都願意放棄世俗的金銀財寶選擇投身此教,過著苦行甚至乞討的生活,卻也因此讓很多印度民眾對耆納教深信不疑。

因此,他半開玩笑地說,這時候刻意和謝長廷保持距離,說不定會意外產生類似耆納教感召民眾的效果,對組黨有幫助喔。

事實上,民主運動道路上,周奕成始終希望自己扮演開路先鋒角色。一九九六年五月提出台獨運動的「新世代綱領」,強調台灣現狀獨立,當時受到民進黨基本教義派強烈指責,但他們的主張卻在一九九九年民進黨「台灣前途決議文」中得到體現。

二○○六年,陳水扁國務機要費弊案纏身,當黨內新世代還處於觀望時,他就撰文直言批判陳水扁,甚至暗諷陳的作為並不愛國;他在給民進黨青年的公開信中,抨擊黨領導層的問題,反映出他作為黨內具有一定影響的中青世代領袖人物的反省力。

這次為了配合組黨,周奕成也埋首書堆準備出書論述「第三社會」理念。學經歷很政治的周,骨子裡卻像是一位擔憂世風日下的宗教家,組黨,是他積極建構的另一項佈道工作。

剪報:周奕成:籌組第三社會黨 反應社會多元意見

中央社記者:林怡君
2007/05/22
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今天表示,台灣惡性的兩黨體制,讓很多人民對兩黨的內鬥厭煩,但卻被迫做選擇,可見政黨體制沒有反映出社會多元意見,因此籌組第三社會黨就是要建立第三社會的力量,不要讓民主內鬥更加惡化。

曾任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組黨發起人周奕成上午接受媒體訪問時表示,民進黨多數同志的內鬥都只是在爭祖產,他不忍心繼續看下去,因此才決定要出來組黨「創業」,但也有心理準備,就是創業可能會失敗。

他說,台灣現在是惡性的兩黨體制,對外政策上互扯後腿,對內政策上沒提供人民有意義的選擇,為了不讓2008年總統與年底立委選舉加速民主內戰惡化,現在應該有「維和部隊」展開人道干預,建立出另一種力量,那就是第三社會,未來將會走「中間偏左」路線。

他也說,第三社會黨現在開始籌備,但還沒有成立,目前可能潛在候選人不到十位,都是政治新人,未牽涉現有的政治人物,據規劃,下階段會公開向社會徵求候選人,八月份正式提名,無論是不分區與區域立委選舉,他們都會參與。

至於是否將邀請民進黨初選落敗的立委加入?周奕成說,必須等到第二階段公開向社會徵求時再說。

剪報:周奕成:第三黨 親美不反中

聯合晚報/記者林修全台北報導
2007.05.22
曾經擔任陳水扁總統幕僚、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的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弈成打算成立第三黨投入立委選戰,因為成員大都是民進黨十一寇的幕僚助理,讓外界格外注目。

主張本土包容

民進黨新生代有意朝「第三社會黨」的方向籌組政黨,並將於這次立委選舉過程中,推出認同本土開放包容、親美不反對中國,以及主張內閣制、第三共和的人士,投入區域和不分區立委選戰。
「第三社會黨」是由民進黨新生代組成的世代論壇成員催生,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過去曾擔任陳總統幕僚,副執行長顧家銘曾是民進黨族群部副主任,另一位重要幹部林致真曾是前立委林濁水的助理,這些人希望突破藍綠對決的政治生態,正積極準備投入區域立委的選舉,並吸引厭惡民主內鬥的人士加入,參選區域或不分區立委。

向外公開徵才

周奕成指出,目前組黨名稱未定,「第三社會黨」只是一個平台和架構,就像聯國的「維和部隊」,要介入民主惡鬥的內戰,現在待理論論述完備後,會對外界公開徵才,號召投入立委選戰,並展開一連串組訓工作。
周奕成指出,第一社會是指本地政權,第二社會是1945年之後的外來政權,但目前新世代裡,有些人認同台灣,卻不認同國民黨或民進黨,更不願看到兩黨體制下,政黨對決相互扯後腿,第三社會的理念,就是代表台灣共同體的意識,在國家認同上為本土,卻持開放、包容的態度,親美不反中,台灣和中國的關係採取開放路線。

重在開發潛能

過去台灣曾出現過第三勢力,試圖在選戰過程中,爭取一席之地,最後都無疾而終,周奕成認為,過去是處於藍綠對決的情況,即便僥倖贏得選舉,也只有一次的機會,現階段,他們想先發展理論基礎,贏或輸,並非他們關切的議題。
由於周奕成等人仍具有民進黨員身份,為何不留在黨內改革,周奕成表示,若是留在黨內改革,社會還是屬於一半對一半的對立情況,他們這群人現在像是「秘書處」,只是要開發潛能。

剪報:第三社會黨 馬英九:發展有待觀察

中央社記者/李佳霏
2007/5/23
對於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想籌組「第三社會黨」,國民黨提名總統參選人馬英九今天認為,有待觀察。馬英九懷疑台灣社會是否有左派政黨生存空間,如果這個政黨成立,有可能會影響支持泛藍的淺藍、中間偏藍的選民。

馬英九下午出席由國民黨五六七聯盟舉辦的「i Taiwan ,IT行動隊」成立大會,回答在場大學生提問時作出以下表示。

周奕成日前指出,第三社會黨就是要建立第三社會的力量,不要讓民主內鬥更惡化。第三社會的理念就是代表台灣共同體的意識,認同本土卻持包容態度,「親美不反中」,對台灣、中國關係採取開放路線。
馬英九說,台灣不像歐洲社會,左派、右派的政黨涇渭分明,過去台灣也曾有勞動黨、台灣共產黨,但後來都不了了之,因此,他懷疑台灣有成立左派政黨的空間。
對於第三社會黨的成立與影響,馬英九認為有待觀察,也會評估對淺藍選民的可能影響。

另外,蔣家第四代蔣友柏談到前總統蔣介石的功過,對外不諱言指出「我家人曾經迫害台灣人民」,馬英九接受訪問時說,對於兩位蔣總統,他的態度是尊重,任何歷史人物不會是十全十美,有功而無過,大家應該以正常、正確的方式看待蔣介石的功過。
馬英九說,在他看來,蔣介石對台灣有光復、保衛及建設台灣的貢獻,應該是功大於過。

剪報:跳出藍綠惡鬥 第三社會黨開拓中道之路

中廣新聞網/黃悅嬌報導
2007/05/24

民進黨新生代將籌組第三社會黨,發起籌組新政黨的「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表示,第一社會是指本土政權,第二社會是指一九四五年之後的外來政權,目前的台灣的兩黨政治其實是歷史殘餘,兩個個自代表一個分裂社會的政黨體制長期互鬥,互扯後腿,沒有任何前瞻性,無法提供人民有意義的選擇。因此,他們這一群年輕人決定站出來,希望讓選民跳脫藍綠惡鬥的泥淖,另有一個中道的選擇。

這個籌劃中的新政黨暫名為第三社會黨,規劃於七月時向內政部正式登記立案,將走「中間偏左」的路線,政黨的理念,就是代表台灣共同體的意識,認同本土卻能包容,親美不反中,對台灣與中國關係採取開放路線。周奕成說,具體的政策將於日後慢慢逐一提出,這個政黨所要追求的就是台灣的共同利益及進步價值。

第三社會黨預定今年八月前完成立委選舉布局,目前有不到十位的潛在立委參選人,都是政治新人,年紀也都在四十五歲以下,周奕成說,他們還計畫進一步向社會公開徵求參選人,這次的組黨行動,更是一種運動,提供台灣一個新的政治參與空間。

曾經是民進黨青年部主任,還擔任過陳總統辦公室幕僚,周奕成籌組新政黨,是否認為執政後的民進黨已無可救藥?周奕成說,他不這麼認為,這也不是他籌組第三社會黨的用意。

看到新生代面對政治現狀的無奈,卻又義無反顧的改革熱情,不少黨內先進都肯定其精神可嘉,卻都不看好台灣還有第三政黨存活的空間。到底中間選民是否存在?又有多少中間選民願意走出來投票相挺?即使組黨已箭在弦上,周奕成坦白地說「他們也不知道」。

雖然一切看似充滿未定,但這群年輕人眼光放遠,目標堅定,周奕成說,就是沒有人要做,才會由他們這一群沒錢沒勢沒資源的人來做,他們是要做開拓的工作,不會心存僥倖。民進黨早年創立時的情況比起現在還壞得多,因此不用太悲觀,也許十年二十年後,他們所提倡的台灣第三社會將蔚為主流,對一個國家政治變遷來講,時間不算太長。

剪報:周奕成:第三社會黨 反對民主內戰

聯合報/記者 郭乃日
2007.05.28

民進黨立委初選,引發黨內各派系相互攻訐;新系與「十一寇」重挫,則使得民進黨未來走向備受關注。前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目前正籌組「第三社會黨」(暫定名稱)的「世代論壇」執行長周奕成表示,民進黨內的問題放大來看,就是台灣社會兩極化問題的縮影,即藍綠陣營間的「民主內戰」。
他指出,民主內戰加上國會席次減半,使得民進黨內好戰派出頭。尤其親綠媒體介入甚深,地下電台和名嘴強烈的民粹語言,使得民進黨的理論論述已被外人壟斷。而銳氣已失的新系,會不會靠向阿扁,也令人擔心。

以下是周奕成專訪,以第一人稱記述:

藍綠兩極 變成民進黨內問題

台灣原本有兩個社會,一九四五年以前的,我稱之為第一社會,即本土社會,一九四五年後的為第二社會。兩者間有衝突,但也有共同利益,但因民進黨和國民黨分別代表第一和第二社會,兩黨為了政治利益而對這兩個社會加以區隔,以致鴻溝越來越深。
這次民進黨內立委初選就是強調兩個社會的差異,以產生敵我矛盾,目的在團結第一社會以免失去政權,或受中國影響,因此要推出最好戰的候選人,也不能容忍內部異見,甚至把批評者視為叛徒。民進黨這種反應,是因藍綠之爭已提升為「民主內戰」,這也是目前台灣社會面臨的一大問題。
台灣分成兩個社會,使得民進黨能掌握一半選票,通過黨內初選等於當選一半,也因此民進黨內鬥是在爭祖產,即鐵票、基本盤,喪失了對外成長或開拓的動力。這次民進黨內初選,很多人說改革派挫敗,其實在民進黨內的改革派,並不是一個有意義的名詞,因為沒有提出改革方案如何稱之為改革派,這種改革派講得很心虛。

新系重傷 令人憂心更靠向扁

這次民進黨內初選,新潮流系元氣大傷,主要是新系運用黨員投票的優勢不敵人頭大戶。其實新系早已失去其銳氣,一些政策或政治決定(如:對陳總統的態度)瞻前顧後。新系有很多優秀人才,但團體運作過於權謀;黨內初選挫敗,讓我憂慮新系可能靠向阿扁,謀取更多的政治利益。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些落敗的人才能有貢獻才能的機會,以免造成政治人才斷層。
這次民進黨內立委初選,親綠媒體介入很深,並不令人意外。因為自一九九一年地下電台興起,海外台獨學者回台,組成台教會,民進黨已把意識形態外包了。以前是從政者做理論,如:許信良、林濁水和謝長廷等,現在地下電台和名嘴用強烈的民粹語言訴求群眾,使得政治領導者逐漸喪失理論論述能力。民進黨政黨部門與理論論述脫勾和論述被外人壟斷,是民進黨面臨的危機之一。

第三社會 要證明有中間選民

目前國、民兩大黨,可說是惡性的兩黨體制,對外互扯後腿,對內又無差異性,民眾卻沒有第三種選擇。很多人都抱怨藍綠惡鬥,我組黨就是停止抱怨,付諸行動,提供第三種選擇。第三社會興起,代表台灣人民的共通性與共同利益,並反對民主內戰。
民進黨要改革,困難重重,像人頭黨員就是一例。即使民進黨未來有所改革,但還是有人對民進黨有疑慮,所以台灣還是需要第三社會黨。
很多人都說中間選民不存在,我組黨的目的就是要證明中間選民存在,並讓中間的力量表現出來。中間選民是消極的力量,沒有主體性,第三社會黨就是要讓這些中間選民能有所選擇,中間力量越大,就可以使馬英九和謝長廷往中間靠。即使第三社會黨沒有推出總統候選人,也可以讓藍綠不能忽視這股力量。